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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拿到案,再送往京師,我倒想看看她要怎麼做!”
阮冬故簡直是令他氣得牙癢癢的,又怒又想挖開她腦子看看她在想什麼。戰事一起,他差人快馬加鞭暗示她辭官以避禍,她卻視若無睹,好,很好!既然她腦袋是石頭做的,那也不要怨他痛下殺手了。
“首輔大人……可……阮侍郎回京了啊。”
東方非頓時停步。“回京?她每年回京日子還沒到,怎麼突然……是誰召她回來的?”他心思極快,立即猜到了答案。他不去內閣,直接快步走向皇宮御書房。
御書房外,迎面定來一名意氣風發的老者。他一見東方非,眉開眼笑上前道:
“東方,此時此刻你應該待在內閣才是,有事求見皇上嗎?”
東方非看他一臉小人得志的嘴臉,也不怒目翻臉。他皮笑肉不笑道:
“本官的確有要事求見皇上,不過如今看來,皇上已經不在御書房了。”
“皇上跟曹尚書去研究長生之道了,就算你有事,也只得暫緩啊。”老人得意笑道:“你要有事,儘管跟本國丈提,本國丈要是心情好,就為你在皇上面前說兩句好話。”
“那倒也不必勞煩國丈了。”
他轉身就要走,卻聽見那老禿驢大笑道:
“東方非,你也會有今天嗎?你首輔之位岌岌可危啊!本國丈的地位已今非昔比,在皇上面前說個兩句勝過你十句話。你在朝中勢力也不如以往,連個戶部侍郎急召回京,你也渾然不知。你自個兒小心吧,如果哪天從首輔之位跌下來,可不是跌到十八層地獄就可以了事的啊。”
東方非停步,緩緩轉身,挑眉看他半晌才輕笑:
“多謝國丈爺提醒,,本官謹記在心。”
“阮東潛的事你也少管!他欠老夫一條命,你要力保他,就休怪我無情了!”
東方非不理,作揖後正要離去,又聽老國丈萬分得意道:
“東方非,皇上已親自下詔,由戶部阮侍郎領旨,前往燕門關負責北方戰事與京師間的費用報告,君無戲言,如今阮侍郎已出京,趕往戰火熾盛之地,你要求皇上收回成命,那萬萬不可能的!”
東方非聞言,薄薄的俊臉露出猙獰的笑,眼角眉梢透著邪味,走回國丈面前。
“原來本官當真晚了一步嗎?國丈爺,您真厲害,短短几年間,竟然能掌握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權勢。”銳瞳帶著令人膽寒的氣勢逼近老國丈,直至兩人相隔不過一個拳頭大小他才停住,柔聲笑道:“可惜啊,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我再跟你耗下去,也只是浪費我的光陰而已。阮侍郎上戰場,是她求之不得的呢。國丈,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大的敗筆就是太受皇上寵信了!本官幾乎可以預言,戰事未歇,你已人頭落地了啊……”
老國丈微怔,還不瞭解他言下之意,就見東方非走回頭路,對著黃公公喊道——
“備馬!本官要出京一趟。”
“奉內閣首輔之令,請戶部阮侍郎留在七里亭一刻鐘!”
快騎抄近路趕在阮冬故等人之前,士兵幾乎煞不住,懷寧眼捷手快,及時拉住阮冬故的韁繩,才不至於兩馬相撞。來人是皇城二十二衛裡的一名士兵,手裡又持著東方非時牙牌……牙牌是不能隨意託給人的啊!阮冬故立即跳下馬,問道:
“首輔大人有何吩咐?”
“小人不知。大人吩咐必要在七里亭前攔下阮侍郎。”
鳳一郎跟著下了馬,上前說道:
“辛苦你了。”轉而向阮冬故低語:“必是東方非有事找你,匆忙之中備不齊公文,便以牙牌為證,代表他的身分。”
“他找我啊……”阮冬故暗自心虛,推著鳳一郎進亭,對著後頭吆喝:“全進來吧!一郎哥,你挨不得久曬的,你要留在京師租屋等我,我才能安心上戰場。”
“誰說你要上戰場?你只是盡戶部侍郎的職責,往返燕門關與京師之間,負責平衡戰事開支而已。”鳳一郎平靜提醒:“你是文官,不是軍隊將軍。”
“是是。”她隨口應道。“我明白的。”
快達一刻鐘時,遠方塵上飛揚,看起來不止一人策馬而來,再等一會兒,黃沙滾滾中竟有上百騎人影,她愣了愣,忍不住大笑出聲。
“一郎哥,果然是東方非啊,無論何時何地,排場總是這麼大!”
馬匹未穩住,她就出亭走向為首的白鬃駿馬旁,主動伸出左臂。馬上的東方非看她一眼,藉她之力下了馬。
“首輔大人,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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