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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下官見阮侍郎體虛,所以臨時再配了幾副藥,讓他帶上路繼續服用,對他的傷大有好處的。”太醫試探地說。
“太醫,你做得很好。”
太醫聞言,知道自己討好對地方了,不由得欣喜。
東方非本要離去,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問著太醫:“她送的是什麼厚禮?”
太醫連忙從櫃裡取出不敢動用的“厚禮”。
東方非一見,頓時覺得好眼熟,眼熟到昨天曾在阮家的破屋裡看見過——
突然間,他迸出大笑,笑到難以自制。
“哈哈哈!這個阮侍郎,竟然將其它官員送去的禮轉送給太醫啊!”直姑娘傻姑娘!這麼不懂人情世故,偏偏又在朝為官。“太醫,你記得,別讓工部尚書看見這份禮。”語畢,東方非不禁又失笑。
去年的阮冬故,今年的阮冬故……他幾乎迫不及待等著明年後年的阮冬故了,只要她不變,他就年年盼望看見她。工程本是大事,她沒有想過會耗去她多少青春嗎?在她心裡除了百姓外,難道沒有思春過?沒有一個男人佔據在她心裡過?
只怕,在她心裡佔據的男子,除了阮臥秋外,就只有她的一郎哥跟懷寧了吧,思及此,東方非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一抹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惱怒。
一年多後——
“大人!阮大人!”孫子孝連忙追上去。
夜風陣陣,阮冬故轉身時,長髮略亂地撲打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豔色。“孫子孝,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睡嗎?”她笑。
孫子孝回神,答道:“一郎兄叫我盯著大人。他說你這幾天身子不佳,不能過於勞動,入夜之後一定得回府裡休息……其實,他囑咐我,不能讓你搬運重樹的。”孫子孝有點委屈,他只是個下屬,上司要做什麼他根本無法阻止,何況阮東潛從不拿官位壓人,只是對他笑了笑,他就沒轍了,所以……就算他時常看見有一個像工人的官員到處跑,他也不敢跟一郎兄直言啊。
“你別理他,是他多慮了,你看我今天精神挺好的,是不?”她笑道。
“是啊,但……大人,你畢竟是戶部出身,用不著做這些粗重活兒的,何況現在工程順利,背後有首輔大人當靠山,沒人敢插手干預,你可以多休息啊。”
“早點做完,大家都安心嘛。”她掩去呵欠,見孫子孝傻傻盯著自己,她又展笑:“好了,你要沒事,也快回去吧。”
“大人,一郎兄要你回小屋子,不準回大通鋪。”
她扮了個鬼臉,道:“我知道了……孫子孝,你有話要說?”
“大、大人……小屋子裡今晚不會只有您吧?”孫子孝不知該不該說。
“本來就不會只有我一個人啊。”她哈哈笑道:“我要先回去了,明早見。”
“明、明早見……”一郎兄與懷寧到工程另一端去,阮侍郎應該知道他們今晚不會回來睡,那也早該知道屋子裡是誰了吧?自阮侍郎與東方非之間鬧得沸沸揚揚後,附近縣官一改態度,個個巴結,逮到機會就送禮……孫子孝摸摸頭,明知這是官場常態,但他總覺得阮大人雖笑著收下,卻不怎麼歡喜。
“這次的禮……大人應該會喜歡才是。雖然不敢相信,可是這種風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大人今年都二十多了,沒人見過他上青樓,尤其還生得那副樣子,自然也……”不知為何有點沮喪,算了,今天去擠大通鋪吧。
阮冬故不知他複雜的心思,一路摸黑走回小屋子。
這裡雖有官舍,但每天來回一趟實在浪費時間,加上官舍僕役開支的費用可以是十來個工人幾個月的薪資,她寧願住在這裡,就近監工。
皇朝內官俸本就少得可憐,官舍本來也沒有這麼奢侈,全是由鄰近的知縣合力送上的“貪汙錢”。
貪汙錢啊……她嘆了口氣,不能同流合汙互給好處,她永遠沒有辦法去完成她想做的許多事,但收的剎那,心頭的痛感比斷指還痛,痛到她曾躲起來嚎啕大哭,現在……她不哭了,幾乎麻痺了,也許將來她還會收得很快樂,她自嘲想道。
一進屋裡,她也沒點燭。她眼力算是不錯,進房之後直接走到櫃前,上頭擺著東方非曾送過的兩份大禮。
一是被潑墨的摺扇,另一個則是斷成兩半的扇子。
直到這兩年,她才發現這些禮物是別有用意的。東方非當年的譏諷,如今到底成真了沒有?現在的阮冬故,到底是被潑了墨,還是斷成兩截了?
“不想了不想了。”她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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