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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我只能嘲他苦笑,無奈的搖搖頭,直到杜宇傑走遠。
撫摸著杜宇傑留下來的那一把白色吉他,我看到上面刻的幾個字——
送給可愛的小雨,預祝她金榜題名 宇飛
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模糊了我的視線。
“宇飛……”我抱著吉他,痛徹心肺的哭喊著。
然後,我的視線慢慢的投注在另一旁的紅絲絨記事冊,顫抖著手,我緩緩的翻閱著。
第一次看見她,坐在大樹下,對著白雲凝望,一會兒笑、一會兒哭,模樣好可愛,她
在幹嘛?可是在作夢嗎?
看她吃冰的樣子,好逗人。像個三歲娃娃,可是啊,她滿十七歲囉!我喜歡她!
哈!沒見過這麼愛哭的女孩,帶她去看電影,她居然哭溼了我一條手帕,唉!真拿她
沒辦法!啊!怎麼忘了?她的名字就叫作小雨嘛!難怪……我愛她!
無意間知道自己的病,我好痛苦!天啊!為什麼、為什麼?發誓不去看小雨,可是不
見她,我……好想她!
呵!我為什麼那麼自私,明知道不能給小雨幸福,我還……小雨,原諒我……
實在是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杜宇飛鮮明活躍的字,只有使我更不相信他已經永遠離我而去的事實。
我無奈的將記事冊放下,一張紙正無聲無息的飄落……
我曾認識一個女孩,你可知她有多麼可愛?雙眸像星光閃耀,微笑像陽光燦爛。
我願呵,和她並肩徜徉。
我願呵,和她把歌輕唱。
告訴她啊!告訴她可願翩翩比翼,共度白首時光?
呵!宇飛,我答應你,答應與你翩翩比翼,共度白首時光,你可會醒來?
問白雲,問清風,問小草,問樹梢,也問我自己,會嗎?會嗎?
一陣風揚起,吹走了我手中的紙條,我沒有去拾回,只有目送,但願它帶著我的問候,遙寄遠方……
過去了!一切都像是惡夢般的過去了。
曾經,我帶著眼淚和失望來到這裡;如今,又多背了一段傷心的回憶。唉!人生或許就像是一連串相聚和分離的組合,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宇飛。
火車終於進站了。
抱起杜宇飛送給我的吉他,背起了旅行袋,我踏上了歸程。
而當火車緩緩地駛動的時候,依稀可見,在C大校園一角的鳳凰樹下,一個揹著吉他的男孩,立在樹下含笑的問:
“嗨!我能坐下嗎?”
淚,又無聲無息的滑下。
第1章(1)
美國紐約 樂透天堂夜總會
童玉觀努力的在自己略顯蒼白的麗容上塗抹亮麗的色彩,藍的、綠的、紫的、桃紅的、金的、銀的……幾乎手邊能看到的色彩,她全都抹上了。
末了,她又在眼尾部分,以及袒露得可能會穿幫的胸前,灑上一層璀璨的亮粉,這才勉強退後一步,審視著鏡中陌生的自己。
此刻,看起來有如調色盤的面容,令二十年來始終脂粉不施的童玉觀,看了有多不習慣,就有多不習慣,尤其是頭上還頂著被挑染得五顏六色的蓬蓬頭,再加上身著沒多少布片的舞衣;老實講,她沒被現在的自己給嚇暈已經不錯了。
真是不得不佩服麗莎姐姐,居然能每天都頂著這副活像千年女妖的德行,在這裡從事舞娘的工作。
想到舞娘,說實在的,她還真的對它沒什麼概念。
童玉觀忍不住撩開阻隔舞臺前後的厚重布幔,好奇的看著臺上那五名身材豐滿高 、且□上半身的西方女子,正隨著快節奏的爵士舞曲,扭動著有如靈蛇般的身軀,特意擺動超大的豐胸,彈跳著勾人心魂的弧度;她們屈膝抬腿,故意露出根本不足以遮掩春光的丁字褲,大跳誘引男人噴鼻血的豔舞。
老天!這……
難怪臺前的叫囂與喧嚷會以如此超高分貝的音量,像洪水般湧進她堪稱脆弱的耳膜裡,且夾雜著低穢、曖昧的言詞;不僅讓童玉觀覺得面紅耳斥,就連她一向自認清明的腦袋瓜子,也都快因此而忍不住發疼起來。
唉!真不知道麗莎姐姐怎麼能忍受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又是為了什麼原因,會在臺灣被暗殺而死?
二十年來她們姐妹從不曾相識,在童玉觀所有的記憶裡,自己從小就是個孤兒,要不是她後來被選為奧運的體操選手,更被網羅成為一所專門培育人才的技術特訓營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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