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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這裡的“金荊鳥”子爵轉動自己的脖子,環顧了廣場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在發現平民臉上的麻木與疑惑略有消退之後,他的嘴角微微抽|動。
隨後“金荊鳥”子爵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到:“或許有人要問,究竟是什麼一直威脅著我們?並沃爾特港快要有九十多年來沒有發生過戰爭和饑荒了。同時我們的商業也稱得上繁榮——但這種安全和繁榮的另一面,卻是無盡的恐懼和陰暗與人群之中的陰影匕首。”
“小伊尼戈,我的孩子啊!”
“我可愛的麗賈娜……”
“…………”
“金荊鳥”子爵的話語似乎是勾引起了這些貧民區居民的痛苦回憶。配合上昨夜的的經歷更是令他們悲從心來。不過如果有人站在金荊鳥”子爵所處陽臺後的屋子裡就會發現,艾斯芒格此時正輕|握著一根銀笛,閉著自己的雙眼在忘情吹奏。
見到這一場景的有心人便會明白,金荊鳥”子爵的演講之所以會起到那麼明顯的效果,還是因為背後這位來自巴特爾同盟的特使大力相助的結果。
吟遊詩人可以說調動情緒的大師,透過音樂的和語言的方法潛移默化的操縱人心。相比從根源上動手腳,表現得簡單粗暴的心靈術士而言。隨風潛入夢潤物細無聲的吟遊詩人可沒多少人警惕。
而在他們當中有一些放棄有趣內容與滑稽表演,轉而專注於煽起並點燃聽眾們的怒火。以自己精心策劃的聲調與詞彙,驅使這群人朝著特定的目標前進。並且引起巨大的改變。
這些特殊的吟遊詩人群體通常被世人稱之為煽動者。是所有統治者都又愛又恨的一個群體。而來自圖特克爾共和國的艾斯芒格可以說是一個另類的煽動者——他所擅長的是增強他人演講時的煽動效果。
“其他國家的人們的生活遠離這樣的陰影。其他城市的人在夜晚不會瑟瑟發抖。其他的領主不會把城區割讓給那些見不得光的地老鼠一同分享。”“金荊鳥”子爵握緊自己手中的拳頭吶喊到:“沃爾特港曾是何等的地方。她就想要再次恢復何等的模樣。”
“對!我們不要在每天晚上躲在屋子裡瑟瑟發抖。”人群當中立刻就傳出了這樣的吶喊。也不知道這話語是發自內心,還是“金荊鳥”子爵事先在人群之中安排的托兒。
對於眼前景象極為滿意的“金荊鳥”子爵像是即將翱翔一眼張開了自己的雙手:“沃爾特港不僅僅是祂的建築、祂的土地、祂的港口、祂的歷史——也是祂的人民。沃爾特港是我們的朋友和鄰居,我們的父親和母親,我們的兄弟和姐妹,我們的兒子和女兒!”
隨著廣場上的氣氛被調動到了最高點,“金荊鳥”子爵的主題也在他抑揚頓挫地聲音當中達到了最高|潮:“來吧!讓我們攜起手來,將沃爾特港從那些徘徊在我們的街道上的地老鼠的匕首當中解放出來。昨夜災難既是慘劇同時也是契機,那些見不得光的地老鼠的老巢同樣是給那些醜陋的生物……”
可以說在局勢穩定後的第一時間。“金荊鳥”子爵便在自己支持者的協助下開始了一場“戰爭動員”。只不過在這場動員當中,他並不敢明確地將對抗的苗頭指向了造成這一切的埃塔西亞王室。而是採取了剪其羽翼斷其手中的方式,率先向領地當中的那些盜賊工會發難。
這些工會是國王的爪牙是王室的耳目。他們肩負著替王都方面收集情報監視各地領主的責任。同時也透過紅燈區,酒吧、高利貸、賭博、各種特殊行業瘋狂斂財。
如果在領主強勢的領地當中這種有著半官方身份的組織會顯得相對收斂一些——像博勒姆領當中的蒂姆斯盜賊行會完全可以說是夾著尾巴在做人。
可到了領主實力衰弱的領地當中,這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傢伙,可就全都變得狐假虎威起來了。而在沃爾特港當中他們更是變得無法無天起來。
因為握手沒有正式的武裝力量,“金荊鳥”子爵所能做的僅僅是保正了行政區和碼頭區有限幾條主要街道在夜間的照明。明亮的火光在告訴人們,這些街道在日落後是安全的——黑暗中的老鼠們會主動避開光明。
其他的街道,包括巴雷特逃往時經過那條街,在黑夜當中都保持靜默——在某些說法當中。是以便犯罪者在夜幕和街道掩護下行動方便。因為沃爾特港市政府所掌握的力量並沒有讓他們收斂的能力
而在另外一方面,雖然每個盜賊工會都是獨特的——它們是獨特的城市。獨特的時間和獨特的領導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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