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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呀。”他知道會讓她的心裡很受用。她沒有吭聲。這就說明他這樣說起了作用。他問:“今天晚上你還能出來麼?”她沉默了一會,大概是想了想,說:“我現在也說不好,要不晚上你再約。”他說:“出來吧,晚上你有什麼事呢?”她說:“出來幹什麼呀?”他想到她的唇,心想:我一定要吻到她的唇。她為什麼對唇那麼介意呢?他甚至可以用手觸控她的胸部,而唇在女性的概念裡並不是一個特別的禁區啊(與胸部相比)。既然她把唇當作一個禁區,那他就一定要突破它。如果她晚上出來,他就一定要吻到她的唇。
他在電話裡傾訴了自己的相思之情(他發現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掌握了最基本的要領),希望她出來。她後來終於被說動了,同意赴約。鄧一群決定把她約到自己的宿舍裡,儘可能地把她徹底“解決”掉。
然而,鄧一群發現要“解決”她並不容易。在他的宿舍裡,他軟磨硬泡,可她就是不肯讓他得逞。可以說,他把能做的事都做了,但她卻就是不讓他踏過最後一步。在這樣的過程中,他感覺她對男女性事並不陌生,而且對性也一點不保守,但她對那最後一步卻固執得很,也許她是不想那麼快地就讓他成功。她甚至嘲笑了他。他感覺她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當時有點尷尬。他不想讓她明白他的真實想法:他缺的不是“愛人”,而是更需要一個有著一定社會關係和社會地位的配偶,今後能對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有較大的幫助。為了讓她早日成為他的人,他必須“辦”了她。
那天晚上他送她回家,臨分手的時候,她笑一笑,對他說:“現在的人,你就是得到了她,也不一定就是你的。”鄧一群也笑了一下,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卻從內心裡嘆了一口氣,知道她不好對付。肖如玉不是葛素芹,也同樣不是林湄湄。他與肖如玉在價值的天平上,輕的是自己。“欲速則不達”,所以,這件事情看來還不能操之過急。也許她碰到過不少類似於他這樣的男青年,自有對付的經驗和辦法。她可能已經看輕了他,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得有點懊惱。
很長時間肖如玉不給他來電話,他打電話過去,接的人總說她不在。他的心冰涼一片。他對這樁婚姻寄予很大的希望啊!他知道,對他這樣一個青年來說,有了這樁婚姻,也就有了今後的一切。事情的輕重,他非常清楚。他想:肖如玉這樣避著他,一定是已經生氣了,看穿了他的企圖,不想再繼續下去。
想到這一點,他的情緒真的就壞透了。
第83節:第六章(13)
他怎麼就這樣容易讓人拋棄呢?是的,是被拋棄了。他多麼地不幸啊!如果自己的父母不是農民,那麼他鄧一群就完全沒有這樣的煩惱。他想到了自己的每一點成功,都要付出比別人多得多的代價。而他現在要進行的,正是要為自己尋找一個可靠的階梯。可是,他卻失敗了。
鄧一群來到了鄧阿姨家。
鄧阿姨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內心裡對他的這種消沉不以為然。她安慰他,要他有耐心。她心裡是篤定的。不管鄧一群和肖如玉結果如何,她是可以在肖如玉的父親面前賣一個人情的。她是關心過他的女兒了。忽然間,鄧一群就感覺他自己婚姻的命運,正掌握在鄧阿姨的手上,而自己婚姻的命運,事實上也正是他政治上的命運。這個政治命運,當然只是當官的命運。
只要她願意,她是能夠幫助他的。可是,如何才能討好鄧阿姨呢?
鄧阿姨讓他隨便坐坐,她自己要去衛生間淋浴。她是一個很講衛生的女人。他看到她的風韻就在她敦實的腰板和臀部的擺動中體現。屋裡很靜。他聽到牆上的鐘的敲打聲。
他來到她的臥室,看到床前擺著一套線裝書,隨手取過來,原來是臺灣一個書局翻刻的清代豔情小說。什麼《 昭妃豔史 》、《 鸞鳳圖 》、《 伴花樓 》、《 枕上草 》,那都是他所不曾看過的。他翻開一冊《 柳花傳 》,劈面就是一張木刻的春宮圖。一個古代男子把一個赤裸的女子的雙腿架在肩上,做用功狀,那有專門的術語,鄧一群知道,那叫“老漢推車”。再翻到一頁文字,更是無比赤裸。稀世文章,難得一見。鄧一群想:也就只有像她這樣四處通達的貴婦人,才會有這樣的奇書。想不到鄧阿姨這樣的年紀,還看這樣的東西,可見是春心不老。聽到衛生間裡的水響,鄧一群的內心裡不由有了一種異樣的衝動。
“你在看什麼?”她問。
這一問把鄧一群嚇了一跳。
看到他不安的眼神和緊張的臉色,她平靜地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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