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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不生氣……這個人天生和她不對盤,是上帝派來折磨她、考驗她,然後成就她的,就像中國老祖宗說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而她正在接受這樣的試驗。
深吸了口氣,她努力讓聲音冷靜,一字字說得清楚,“督導,我想最後的那一關面試,你可能認為還有其他優秀的人才比我更適合進入GH,但我要申明,自從得到這份工作,開始接受一切訓練後,我很用心在學、很努力地嘗試,我還是那句話,我對自己有信心。”
她猜,他當初肯定是持反對票,想把她從錄用名單上剔除,是另外兩位主考官投她一票,才二對一粉碎了他的“奸計”。
所以,她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絕不讓他看低。
魏鴻宇睨著那張微鼓的娃娃臉,若有所思地看著,眉宇間的紋路蹙緊又放鬆,他沒說話,只顧著淡淡地吞吐雲霧,而火紅的菸頭迅速燃燒,把他整張臉環在模糊和幽暗中,看不太真切。
“你不要學日本人這麼愛製造二手菸好不好?”許迎曦忍無可忍,反正在他面前早就沒形象可言,她豁出去了。“就算要抽,也要選個沒人的地方再抽。”
說實話,她不喜歡他抽菸時那種老成的神情,也不喜歡那古古怪怪的眼光,反而寧可他繼續擺出刻薄臉孔,至少面對後者時,她很知道如何保護自己。
“我是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抽菸,是你自己跟出來的。”他冷淡地說,吸了最後一口,將菸蒂彈到地上,抬起腳踩熄。
許迎曦先是怔然,想起事情的前後始末,臉不由得一紅。
“我、我是出來把話說清楚、講明白的,呃……我沒有怕你……還有,你、你要抽菸就回自己住的地方抽個痛快,快樂安靜地當你的神仙,不要在這裡汙染空氣。”還好光線昏暗,多少掩去她臉上的紅暈。
見他神情晦暗,氣氛一下子僵凝起來,她強迫自己擠出話,“那……晚安、再見,恕不送客。”
怪啦,她應該掉頭就走,避他如蛇蠍才是,可怎麼理智叫自己快閃,心裡卻還有些躊躇?莫非她今天這一“滾”,把腦袋瓜也撞傻了嗎?
牙一咬,不再看他嚴峻的輪廓,她像行軍一樣僵硬地轉身。
沒想到拖著傷腳走沒幾步,身後卻傳來那男人的腳步聲。
“你跟來幹什麼?”她不由自主地回頭瞪他。
這個時間,大部分的人都選擇待在二樓休息,要不就窩在三樓的交誼廳看電視、喝茶聊天,又或者到健身室裡運動,這兒雖然只有他們兩個,但要是被瞧見,別的BASE的人也就算了,若是同期姐妹,肯定要追著她猛問。
真是怪到家,她剛剛被下咒了嗎?怎麼一點警覺性也沒有,跟著他身後就出來了?
魏鴻宇橫掃她一眼。“我住這裡,正想回自己房間抽菸抽個痛快。你有別的意見嗎?”
許迎曦又是一怔,衝口問出——
“你怎麼會住在宿舍?我們受訓這三個多月,公司定期派來督察的‘大頭’們,都是下榻在品川的五星級飯店,你、你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部不知道。”拜那群同期姐妹之福,她知道的事還真不少。
他忽地扯唇,那弧度稱不上是一抹笑,倒比較像是嘲諷。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不是什麼大人物,只習慣住‘小ㄎㄚ’住的宿舍。”
他似乎話中有話,但許迎曦不太明白他此刻的神情,像是隱約藏著什麼、嘲弄著什麼、想告訴她些什麼。
她的心,正微微眩惑中。
“你臉上的紗布是不是溼了?”他突如其來地問,不等她回答,手一伸,動作迅速地替她撕下已掀掉一角的透氣膠帶。
“喂?!你幹什麼——”這時才後退,早就來不及了。
“傷口不要碰到水,紗布溼了就要換,護士不是仔絀叮嚀過了嗎?”他眯起眼檢查她顴骨上的擦傷,還小惡劣地扣住她的下巴,稍嫌粗暴地扳向一邊。“我還真沒見過哪個女的像你這樣,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臉蛋。”
誰說的?她也很在乎啊!
只是……嗯……可能沒別人那麼在乎罷了。她細細呼吸,感覺燥熱又撲上雙頰,尤其是他指腹上傳來的熱度,簡直足以燒紅她的臉龐。
兩人站得好像太靠近了,她聞到他的氣味,爽冽中夾雜著菸草的味道,再沾染上空氣中的海洋分子,不知不覺間朝她襲來。
糟糕!這感覺不對,又感覺對極了,似乎有些不知名的東西要冒出來了。
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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