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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
日子變成了一種無聊,每天的事情就是在打發這種無聊。生活就是看著太陽昇到頭頂,然後在山邊落下,秦朗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馬上就該長出蘑菇來了。
心蕾越來越遙不可及了。
本來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又看到那個英俊的男人對她親暱,然後自己又失了業,這一系列的事情下來,把他本身就不多的信心打擊得幾乎沒有了。看看櫃子裡,那一件禮物,好像永遠沒有送出去的可能了。
那是自己在剛升職,躊躇滿志的時候買下的,就是那件心蕾十分喜歡、最後卻扔在了黃鼠狼車裡的衣服。花了秦朗幾乎一個多月的工資。本來想在心蕾生日的時候送給她,但是現在,她已經不稀罕了吧?
距離,越來越遠了。
就像是飛鳥和魚。你能想象到飛在天空的鳥兒愛上了魚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嗎?根本不是生活在一個地方的生命,要怎麼樣才能融合?也許只有那個男人才和她是一路的,他們才是一個國度的,但是,自己不是。
這一天,秦朗出去閒逛。
街上的人不多,年輕人就更少了,多數的年輕人在這個時間都在上班,只有自己還是這樣漫無目的地閒逛。
走到了那天安慰心蕾的花園,秦朗有些感慨,雖然過去沒有多久的時間,但是現在看來,好像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就像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一樣。
陽光下的小公園好像一個褪掉了濃妝的年老色衰的女子,露出了疲態:鞦韆上、轉椅上、還有滑梯上的漆已經掉得斑駁了,還長著紅色的鐵鏽;幾棵樹病病殃殃地站在那裡,無精打采地舒展著枝條;地上的草皮也像是被剃了癩頭的孩子,露出一塊塊淺層的紅褐色的泥土。
坐在轉椅上試著轉動一下,還發出難聽的、吱扭扭的響聲。原來,當自己月光下的回憶——那樣美麗的回憶,真實地擺在面前時,卻是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也許,這就是生活的背後。
現實,一直都是這樣的殘酷。
……
沈娉婷最近倒黴透了,先是送來的花是染過色的,掉到了客人的衣服上,被人索賠洗衣費;之後掉了錢包;然後送花的小弟也不願意幹了,留下她自己,所以連她這個老闆都要親自出來送花。再這樣下去,她的下場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活活累死。
她知道自己長得很容易惹麻煩,所以在任何時候,都是一副很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就算這樣,還是讓人們給她起了“冰雪公主”這樣的外號,不過好在不是什麼花店西施,要不然的話她非要一頭撞死在電線杆上。在她的心目中,被稱為西施的只有街頭那些穿著超短裙的檳榔西施,她可不要和她們一樣。
她確實長得很美,和本地人相比,她的美麗是一種附有異國情調的美麗:亞麻色的頭髮,翡翠綠色的眼睛,這樣的顏色在正宗的中國人身上自然不會出現,但誰讓她是一個混血兒呢?她的祖父可是血統純正的愛爾蘭人,還是有著貴族封號的,只不過到了現在這一代家族破落了,才會這樣,不過她倒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貴族後裔看,當貴族也是要吃飯的,更何況她這個樣子哪裡像是一個貴族呢?像一個砍柴女倒是很有可能。
“真是倒黴翻了。”沈娉婷邊走邊咒罵著,剛才走到路上,不知道哪一家人這樣沒有公德心,竟然沒清掃狗狗的排洩物,害得她一腳踩了上去。其實她也是千年難得出一個的怪胎,因為她暈一切交通工具,巴士什麼的根本不能坐,學機車死都學不會,好在最後勉強學會了腳踏車,才算是不用只靠腳走路。
今天的倒黴都有些離譜了,先是腳踏車胎被扎爛,之後推著車走又踩到狗狗的便便,想起這裡有個公園算是個近路,於是跑了進來,希望可以早一點回到店裡,結束這倒黴的旅程。
秦朗躺在草地上,嘴裡叼了一根細細的草葉,正在出神的琢磨。
正想得投入,就覺得腿上有些異樣的感覺,他直接跳了起來,就聽到一個女生的尖叫:“天啊,有鬼!”那喊聲簡直可以和女高音媲美,要是周圍有玻璃的話,一定會有很多塊被震碎。
“別喊啦!”秦朗大叫了一聲。這樣還真管用,馬上就鎮得那個女生停住了嘴巴。
“我是活人,不是鬼。”秦朗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希望它們還可以管用。
“你是活人?”那女孩湊得很近地看了秦朗一眼,“那你怎麼會突然從地面跳了出來,難道你有特異功能?”
“我要是有的話就不會躺在這了。”秦朗沒好氣地回答,“我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