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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兒去見見?”
男人楞了一下,腦海裡又浮現出白薇薇那張明媚嬌嫩的笑臉,鬼使神差的點頭,應了聲,“哦。”
顧母鬆了口氣,經不住奇怪,兒子咋還忽然轉性了?
好傢伙,她以為又得打上一場太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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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家屬大院兒,白薇薇挽著高峰儀沿著牆根兒,經過一排排小白楊,飯後溜個食。
沒過多久,張臘梅就死拽著自家男人李水生追上來了。
“妹子,妹子,等等。”
白薇薇和高峰儀對視一眼,都憋著笑停下來。
李水生為難的被妻子拽過來,愧疚望了一眼高峰儀:“火燒眉毛了?喊人幹啥這是?”
張臘梅大大咧咧一吼:“咋啦?咱們都是一個村兒的,在一起散個步作伴兒多好?”
李水生眉毛微皺:“那也得看時候,人倆口子好容易散個步,你這是湊的啥熱鬧?”
再說了,還沒看人願意跟她散步不。
腦袋被驢踢了,爹孃這是給自己說的啥媳婦兒?
當初要不是追羅桂芬沒追上,一氣之下隨便娶了親,也不會娶了她這個傻女人。
“水生哥,沒事的,嫂子說的是,大家都是一個村兒的,一起散步是個伴兒。”
白薇薇手伸過去把張臘梅的手一牽,蠻親密似的。
其實這一個月,越發少跟張臘梅接觸了,也就送過兩回東西,還有她上自家來說過話。
張臘梅更得意了,眉飛色舞對自家男人喊:“瞧瞧人家妹子多大方,你扭扭捏捏的,當女人算了。”
李水生嘆了口氣,跟高峰儀並肩站一起,講他們的事兒去了。
白薇薇抿唇,她不必看張臘梅的神色就知道,她又準備了一肚子院兒裡八卦要跟自己講。
果然,張臘梅賊兮兮一笑,接著就說道:“還記得上回咱種菜遇到的那個妹子不?”
白薇薇當然記得,祁豔紅嘛。
不過她搖搖頭,一臉茫然:“哪個妹子?不記得了。”
張臘梅可惜的唉了一下,“咋就忘了呢,她還到處去說咱種菜的話呢,多瞧不起咱是的。”
“哦,她呀,想起來了,她咋了?”白薇薇故作訝異。
張臘梅冷哼,挑眉:“聽隔壁嫂子說,她家裡給她說了戶人家,條件不錯,明兒雙方就要見面,現在那個得瑟勁兒哦,恨不得上天。”
白薇薇心知,相親物件是顧建設無疑了。
祁豔紅父親已經是縣城部隊政委了,再要是往上能得瑟,就只能是更高一階的顧建設家裡。
“男方既然要見,說明也是相中了,人家本來有這個條件,這會兒逢了喜事,得意一些在所難免。”
白薇薇嘆了口氣,面上是拿祁豔紅沒法子,實際上是為高淑惠嘆息,看來送小姑子一路,也沒改變顧建設啥想法。
估計這根線是牽不夠了。
張臘梅哪裡要聽的是這句話,她是要白薇薇跟自己一起,狠狠在口頭上踩那個祁豔紅一頓。
不過白薇薇話說得又滴水不漏的在理,她也不好說啥咯。
沒說爽沒事,待會兒回去再跟隔壁春花嫂子說一場。
散完步,雙雙各回各家了。
高峰儀躺在床上摟了白薇薇,在她腮幫子上親了一口,手上的報紙翻開來,一句一句念給她聽。
那是平反冤假錯案的新聞,這幾年,男人在部隊也看到不少。
起初激動得狠,期待著自己父親有朝一日能沉冤得雪。
到後面久等不來,心性磨平之後,也就消沉了。
他記得蘇聯的一位作家列夫托爾斯泰曾說過:“幸運的家庭都不一樣,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
自家的不幸,是命中註定。
“薇薇,你說到底啥時候輪到咱們這裡?”
男人聲音低沉。
白薇薇卻隱約領會到那層隱秘的心事,翻身抱緊男人,手溫柔的撫摸他的腦袋:“會來的,咱們慢慢等。”
一個動盪的年代,人們防備被親人和摯友出賣的年代,剛剛過去。
新婚的夫婦窩在簡陋的屋子裡,用隱晦的語言和溫暖的眼神傳達著藏在心底,彼此最隱秘的心事。
男人進入她的一剎那,舔乾淨了她眼角不斷流出來的淚水,他覺得自己對妻子的感情變了,不僅僅再是痴迷一個女人那麼簡單。
他覺得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