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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鄉下事情也實在是多一些,況且李鄉長是個事業心特強的人!——這換屆快了,李鄉長應該能高升了吧?”端陽說:“他能升?倔得跟驢子似的,叫他去……”卻停住了不說。洪亮笑了一下,說:“聽說都定了呢,過完年李鄉長就是李書記了!”端陽笑著說:“都是亂傳的,況且就算是個書記還不是個山寨王!還是你們好,掛三年職回來,就上去了。”洪亮說:“山裡的確是太苦了,端陽你是沒去,光那路就顛得你受不了!”端陽說:“沒法子,當時去的時候他高興得跟什麼似的,現在想回來回不來了!”洪亮說:“哪兒幹不是幹?再苦幾年也就好了!”端陽說:“但願吧。”起身給洪亮的茶杯兌水,洪亮說:“不喝了,我走了,下午我也得去黃獅寨了。“從口袋裡掏出個紅包,放在茶几上說:“身體一直不好,不然早就來了。——這個給侄子壓歲!”端陽趕緊往他手裡塞,說是“不用”,當然是塞不回去的。
洪亮出了門,並沒有象他所說的那樣去黃獅寨。他沒意思去黃獅寨,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是個東西,甚至想狠狠地唾自己一口。
去年回來後他就病了,一連三天發高燒,甚至說些誰也聽不明白的胡話。老婆嚇壞了,把他送到醫院,不過是感冒,吊了幾天水也就好了,可好了的洪亮就是不想去上班。
洪亮並不太擔心那件事情,他知道依李無言的為人肯定要把這事壓下去,不讓這事鬧大,就是鬧得大了對他影響也不是很大。一來自己是個男人,現在的男人們這樣的事現在多了,誰還當個事,你李無言處分我?你自己跟那個王勤不也是不明不白的嗎?二來他是一個掛職的幹部,大不了回原單位,說實話,你就是不要他回來他自己還要找關係調回來呢。自己都半老不少的了,還到那個鬼地方掛個副鄉長,天天和群眾吵呀鬧的,圖個什麼呀,膩煩透了。
不過也還是不想背個處分的,如果那樣,這事就會傳得沸沸揚揚的,不光彩!再說萬一鬧到老婆耳朵裡,那就成大事了。
儘管他有很多不怕的理由,但內心深處還是很羞愧的。一個大男人,大小也算是個領導幹部,卻被人光溜溜地從床上拎起來綁在柱了上,還叫自己的領導來收場,這事放在誰身上都不會覺得好受。
不知道李娟現在怎麼樣了?儘管只是一時的激情,他不可能為她放棄什麼或是給她什麼,但那畢竟是和自己好過一場的女人,夜深人靜時,他覺得自己真的對不起那個女人,那個家!
他很後悔,腸子都悔青了!
他怕見李無言後自己會難堪,所以等李無言去上班了他才去他們家,給比自己年齡小得多的領導拜年讓他覺得不好受,不是為這事他是不會來的。
回家之後,他給塗書記打了電話,說自己病了,得好好休息幾天,過了元宵節再去。塗書記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大過年的,也沒大事,讓他在家呆幾天,何必去做那個惡人?
第二天開始,他帶著各種禮品晝伏夜出地出沒在縣裡各位領導的家中。
塗書記真的是要退了,以往上班第二天就要開的黨政聯席會議和全體鄉村幹部會議一直拖到正月十三的才開,他甚至沒有找李無言談今年的打算。李無言很想找他談談,他現在還沒退,是領導,是前輩,有些工作還是要和他好好溝通的,但每次見他好像根本沒心思的樣子也就止住了,只自己一個人在心裡盤算。
在這期間,李無言做了兩件事,第一就是去看望了姜老書記,老頭八十多歲了,雖說是比去年裡好了一點,卻仍然是糊塗的,幸好姜常委的夫人還沒走,姜夫人和姜常委弟弟的一家的很客氣地接待了他並留他吃飯,飯當然沒吃,留下一個紅包走了。第二件事就是去中學校長家給校長拜年,單位的年早就拜過了,只不過沒去校長的家裡就是了,過去也沒有到家裡拜年的慣例的。拜年的時候他帶回了那塊要送給鍾主任的歙硯。校長有點捨不得,但是李鄉長來討,拒絕是不行的。這是一塊明代的硯是不錯的,但這硯並沒有名人題評撰刻,也無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就是有文物價值也不大,家裡這樣的硯還有幾塊,小時候自己拿它都當玩具來著,長大後大小成了個文化人,就都收藏起來了,不知道怎麼讓李鄉長知道了。校長儘管心裡不大舒服,也還是笑著給了,給的時候說:“早聽說李鄉長的書法獨冠淮源,這塊硯今天也算是得了個明主!”李無言笑道:“你恭維我讓我難為情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這塊硯有個明主不假,卻不是我,我是如何能夠配得起它?告訴你也無妨,讓你覺得不虧!是鍾世楷鍾主任!”校長說:“我不管是你們哪個,總歸我這裡還有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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