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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一邊往回走一邊問:“董宇航,你帶紙和筆了嗎?”
“哦,有。”董宇航去摸自己的口袋。
【7】
……》
“董宇航,你是什麼人啊,隨身都帶著紙和筆?”林菲接過筆,還忍不住打趣他,見董宇航好奇地看著她,她才回到了本來的話題:“我們把自己的理想,都寫在紙上,封在罐子裡,十年後,再回來開啟,看看能不能實現,你看怎麼樣?”
“好。”一向正經,沒有浪漫細胞,也沒有幽默感的董宇航,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
“恩,自己寫自己的,不許偷看。”林菲一邊寫,一邊小心地護著紙頭,鬼鬼祟祟的,生怕董宇航偷看,董宇航不由噗嗤笑了出來。
等林菲寫完了,董宇航也寫了。捲成紙筒,林菲還不放心,從馬尾上解下毛線頭繩,拆開,讓董宇航用裡面的塑膠薄膜,將紙筒嚴密的裹緊,小心翼翼地放進罐子裡,她那樣一本正經,讓董宇航也覺得,他們彷彿是在做一件無比神聖莊嚴的事情。
“喂,董宇航,你把衣服脫下來。”林菲抱著陶罐,突然神經兮兮地說。
“啊?”董宇航沒聽懂,傻傻地看著她。
“傻了?我讓你把衣服脫下來。”林菲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見董宇航紅著臉不作聲,便壞壞地一笑,撩起自己的衣襟:“難不成,你想讓我脫?”
“別,別,我脫,我脫。”董宇航看見了林菲平整白皙的小腹,心跳漏拍,被逼無奈,忙尷尬地脫下了自己的汗衫,光著膀子,看著林菲用他的衣服,將陶罐缺掉的邊角堵死,這才恍然大悟。
兩個人一起往坑裡埋土,董宇航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住,問:“林菲,那衣服是布做的,絲織品是不防水的,堵不嚴實吧?”
“哇!”林菲懊惱地拍著腦門兒,誇張地嚷嚷起來:“是啊,不防水啊,你怎麼不早提醒我?”
“你、你、你也沒告訴我你要幹嘛啊。”董宇航哭笑不得,就這麼被這個沒心沒肺的女生,把自己好好的一件汗衫埋進土裡去了,她還責怪他沒事先提醒他。
難道智商這種東西,也會傳染不成?
“嘿嘿,誰告訴你,我要用它防水的啊?”董宇航鬱悶了一會兒,才聽到林菲竊笑著說。
“那你……”他不解地看她,這才發現,她的目光,不懷好意地在他袒露的胸膛上掃來掃去,他突然明白她的意思了,羞赧得胸口都紅了起來。
林菲這顆不大的腦袋,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啊,董宇航沉著臉,一聲不吭地埋土,不想再理她了,他感覺自己被作弄了,有一點生氣,更多的,是他自己也說不清的奇怪感覺。
在林菲的淫威下,周正也曾經半推半就地脫下外套給她看過,但是周正從小養尊處優,身上嫩得跟女孩子似的,又沒幹過什麼重活,軟綿綿,沒什麼看頭。
董宇航就不一樣了,他常年幹粗活,又不避諱陽光,面板曬成均勻的小麥色,而那胸口至小腹的起伏的線條,則趨近於俗稱的完美塊狀,林菲擦著額頭上的細汗,好奇地看著這個更具‘男人味’的男孩子的身體,心裡盪漾著此起彼伏的滿足感。
她還真是惡趣味。在惡趣味的唆使下,林菲小心地看著董宇航:“喂,臉紅成那樣了,生氣了?”
“沒有。”董宇航埋好了土,走到河邊去洗手,回來後,一聲不吭地坐在她旁邊,一副悶葫蘆的表情。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那……”林菲眨巴著大眼睛,神叨叨地看著他:“我可以再求你一件事兒嗎?”
“什麼?”
“你借我摸一下你的腹肌,行不?”
“林菲你……”
“我就摸一下,不要那麼小氣嘛,董宇航。”
“林菲,你別,別,別這樣……”
“好啦,就一下,就一下啦,乖……”
“……”
……
董宇航抬起頭,視線穿過老槐樹的枝葉縫隙,一絲一縷的陽光,照進他黑幽幽的眼底,那陽光,頑皮而呱噪,惡作劇一般,可是他的心,卻難以名狀的快樂,他乾枯貧瘠的世界,因著那陽光的到來,而徹徹底底發生了改變。
林菲摸到了她想摸的,硬硬的男生的胸肌和腹肌,心滿意足,快樂地哼著流行歌曲。
而頭頂的那顆太陽,笑眯眯的,慢慢滑到了一邊,正午的暑氣,彷彿也已經沒那麼燥了,耳畔是如歌如訴的知了叫聲。不安分的腳趾,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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