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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是覺得懷疑，那些事情，就越是一件件地湧上來，林菲快要被自己的臆想折磨得發瘋，都說人總是呆在家裡，會出毛病，這話不假，無所事是的人，總是喜歡無中生有。

吃完了董宇航做的煎蛋，林菲就穿戴整齊，奔M大去了，她想要看看，董宇航和項玲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真的像王薇薇說的，那麼有共同語言，聊天到忘我。

【6】

……》

到了M大，是午飯過後，林菲不想讓董宇航覺得自己是來盯梢的，她只想偷偷看一眼，就像王薇薇那樣。於是她去了董宇航做專案所在的辦公室，到了門口，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耳朵還沒貼到門上，門突然從裡面被拉開了，林菲一怔，來不及反應，只好尷尬地僵在原地。

開門的是項玲，手裡抱著一個保溫茶杯，看樣子是要出去清洗的，看見林菲也很驚訝，兩個人面面相覷了半天，還是林菲先回過神：“那個，我來找董宇航。”說話間，打量了一下項玲，她穿衣服的品味，確實比從前好了很多，很簡單的羊毛外套和牛仔褲，卻比從前看上去時髦了不少，因為一直在校園裡，沒有沾染上世俗味兒，所以看上去又有種清新的氣息，亂蓬蓬的頭髮剪短了，整齊地貼在耳後，整個人，莫名有點林菲的範兒，林菲突然想笑。

“他出去了。”項玲的個子本來就不如林菲高，現在穿著平底鞋，不得不仰頭看林菲：“他和導師去地產公司了。”

“那，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你要是著急，打他手機吧。”項玲不再看林菲，低下頭，要走。

“哦，你等等。”林菲想起一件事情，覺得還是說一說比較好，免得自己一個人生悶氣，叫住了項玲，站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上週六，我給他打電話，你接的，你說幫我轉達，昨天我問他，他說你沒和他提過，你是忘了是吧？”

“是啊，我忘了，不好意思。”項玲低著頭，看不到表情：“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去洗杯子了。”

“項玲。”林菲自顧自地說：“你的新發型不錯，不過呢，並不適合你這種臉型。”項玲聽了這話，停住了腳步，抬頭，疑惑地看林菲，林菲又笑笑：“這種短髮呢，很乾脆利落，適合瓜子臉，也就是說，臉頰要再削瘦一點，下頜呢，也要再尖點。時尚這種東西，也要因人而異，盲目跟風，有可能會跟得很滑稽，變成小丑。”

“你……”項玲此刻，是既羞愧，又心虛，沒錯，她剪這個髮型，確實是因為看見林菲弄完了很好看，才學的，她以為，這樣董宇航也會喜歡，可她不覺得自己這是跟風，而且，就算是跟風又怎樣，難道她林菲喜歡的東西，別人就不能喜歡了嗎。這樣對她品頭論足，言外的挖苦之意如此明顯。想了想，項玲知道自己在這個問題上，是無論如何都比不過林菲的，聰明人不拿自己的短處去碰人家的長處，於是低下了頭，輕聲說：“我這個人呢，就是土，底子也不好，怎麼打扮都不好看，呵呵。”

“沒關係，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教你。”林菲咧嘴笑，項玲低頭認輸，承認自己不如她，其實她想要的就這麼簡單，雖然惡毒，但是卻是明裡來明裡去，不會假惺惺地裝大度，不高興就是不高興。

“不用了。”項玲終於抬起頭，對著林菲，淺淺地笑笑：“我有時間，還是多看看書，賺點錢好了，別天天遊手好閒地靠人家養活，打扮得再美，有什麼意思，呵呵。”

林菲的臉色驟變，冷冷地看著項玲：“項玲，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項玲昂著頭，絲毫不介意在身高上和林菲的差距：“我就是覺得，林菲你挺幸運的，上學的時候靠父母，畢業了靠男朋友，你什麼努力都不用做，就負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好了，我要是有你這麼好的條件，應該也會有點品位在的，不過可惜，我命不好。”見林菲的臉都變白了，項玲才收起了笑，不鹹不淡地轉過身：“沒事兒你就去逛逛街吧，我也挺忙的，不陪你閒聊了。”

“你……”林菲被丟在走廊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站了一會兒，悻悻地離開了。

回到家，反思著自己畢業以來的生活，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連項玲這種昔日不屑於放在眼裡的人，如今都能這樣‘大義凜然’地揪著她的軟肋奚落她一番，她做人真是太失敗了。

董宇航晚上回來的時候，林菲正端坐在電腦前，一本正經地看著什麼，他回來了，她頭都沒扭一下。

“看什麼呢，吃晚飯了麼？”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