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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問道。
“因為她已經發現我並非她想要的那種男子。”示意她坐進亭裡,他拿起石桌上的瓷壺斟茶。
“什麼意思?”她接過,不意觸碰到他的長指,比茶杯還溫熱。
“意思就是……”他垂眸沉吟,而後道:“意思就是,她只是欣賞一個幻想中的侯爺罷了。”
“可是她很美。”不覺得可惜嗎?
“美麗並非一定得在外表。”那都會隨著歲月逝去。
她搖頭,“但是美麗的外在卻引人喜愛。”
“也有人不,你別當每個人都那麼膚淺。”他淡淡道。
她這叫實話實說,哪裡是膚淺了?君不見多少姑娘話都沒講過半句就已經先傾心於他,還不是因為他的俊美?
“好吧,你定遠侯百經歷練,資歷豈是我比得上。”她不正經地抱拳。
“如果你喜歡和各家千金應酬,那麼,侯爺的位子讓你來坐也可以。”這種因為政治立場而必須的接待,他委實不便推辭。
他戰功彪炳引人注目,征戰結果卻絕不能拿來作為手段,若不將姿態調低,那麼他人就會說閒話。上官家上一代多少人紫袍玉帶,他看得多,更聽得多,即便是他選擇從軍,依舊逃不掉政場中的繁文褥節。
“那別了。”很快地揮手,湛露皺眉避之。她一點也不想和那種有禮斯文到接近麻煩的人種相處,就像她以前在書院時處處彆扭一般。
他揚起優美的唇瓣。這些天待在府裡調養身體,還得應付突然造訪的不速之客,其實他感覺有些精神上的疲累。她的到來,卻讓他心情愉悅。
“唉,雖然回京可以睡到床,但是這種周旋朝廷禮教的日子還真是不耐煩又難過啊。”她支著額,睇向滿園春色,有些感受地嘆道。
上官紫聞言一頓,凝視著湛露。
她總是……十分能體悟他的心思。他忽道:“對了,你會下棋嗎?”
“棋?沒研究。”很好玩的嗎?
他道:“下棋很像行軍。棋場就是戰場。”
“真的嗎?”這她就有些興趣了。
“同樣是帥將兵馬,同樣有自己領地……你想不想試試?”他興味地瞅著她眼裡的燦光。
“好啊!”她期待又興奮地回應。
上官紫緩緩露出笑意。
兩隻鱉在園林庭院的假水石上曬太陽。
水閣裡,則有兩個人專注方盤,捉對廝殺。
“炮二平五,馬二進三,車一平二……”湛露撫唇,對著棋盤中已經半去的勢態喃念,而後搖頭道:“你這平車捉馬,誘敵強攻,可真是個大陷阱,破了我的防守啊。”
上官紫沉靜道:“你習棋十日已能與我纏鬥數時辰,已是非常難得。”他還未曾碰過如此勢均力敵的對手,更別論對方的棋藝全由他傳授。
遲早,她會青出於藍而更勝藍。
“我還真想把你打敗。”她眨眼說笑道。兩人不曾在戰場比個高下,能在棋局裡互別苗頭也是挺刺激的。“你說的對,這下棋真的就像是在征戰。你瞧這裡,若這九宮為軍營,那麼縱線四五六路就是主力,為咽喉要道,直接威脅將帥;而這橫線,二路為腹心之地,險奧殺著;五路為巡察界地,阻敵前進更以窺動靜。
這孫子日:夫地形者,兵之助也。料敵制勝,計險易遠近,上將之道也……“
上官紫揚唇,替她接道:“知此而用戰必勝,不知此而用戰必敗。”她總是很能融會貫通,不僅棋藝一日千里,更馬上能應用結合於用兵之道。“準確判斷敵情,據以奪取勝利,觀察各子之佈置地位,利用地形情勢之利害,觀局透徹,便能庖丁解牛。你作戰一向也都如此。”
聽他把自己想講的話都完整表達出來,她抿著嘴笑。
“沒錯。”知她者,上官紫也。
“我書閣裡尚有很多著名棋譜,你……”
“我要看!”她很快地站起身,拉住他的袍袖,“走吧走吧!我們現在就去拿。”等她鑽研完畢,縮小兩人差距,屆時一較長短才過癮。
啊,她真想知曉,當她贏了他之後,他臉上會是怎生的表情?
上官紫稍微一愣,隨後只是睇著她。她這種偶爾代表親近的小舉動,倒是洩露些許真情信任,不過,實在不知教他該糾正還是該避開才好。
罷了。他斂眸勾唇,帶著她到竹林旁的書閣——那是除了他自己以外,從未讓外人進入的地方。
對她,他有著惺惺相惜之感;也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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