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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不說話,沉思了片刻,“我為了找一個人。”
“哦……那你找到他了嗎?”
“嗯……還沒有。”他回答。
“那你好好找吧,我先走了。”鬱萊很希望立刻從他的視線裡消失,這種感覺太痛苦了,“還有,謝謝你的水,我先走了……”說罷,把手裡的水杯舉起來,朝他晃了晃,於是很快地逃也似的拐過那條北商街,消失在人煙裡。
“鬱萊……”他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那個女孩,默默唸了一邊她的名字。“找人?”呵呵,他自嘲,找什麼人?
想著想著,這樣往回走著,華燈初上十分,皎潔的月光混合著路燈灑在地面上,他一個人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這難道真的是那個遠近聞名,桀驁不馴的混混,年北冀嗎?
待解。
“爸,我回來啦。”這是鬱萊衝進屋子裡第一句話。
說完她就看見她的爸爸,那張飽經風霜卻又慈祥的臉出現在她面前,每每看見這一幕,她總覺得鼻子一酸,有種想哭的衝動。所以她一次一次告誡自己,一定要努力,讓爸爸過上好的生活。
秋風微寒擾人眠,月色玉白靜謐涼。
在那間租來的,說不上簡陋但也絕稱不上豪華的屋子裡,鬱萊整晚都不能平靜,在她的平凡的生命裡,除了成千上萬的過客,哪裡來的年北冀?他到底是什麼人?
窗外的風吹得那樹上的葉沙沙作響,這外面的夜,除了這樹葉聲,和幾隻快要沒力氣的寒蟬,靜謐得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月光在天空隱約掃來掃去,落在不遠處的漢白玉橋上,彷彿讓人可以看出正在向外冒出的寒意。
想必,此刻一定不早了吧,爸爸一定進入了夢鄉,這對鬱萊而言,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多少個黑夜被她就這樣坐著,知道看到黎明的第一縷陽光?自從自己和爸爸去了蘭州,那裡的大漠和長河是如此使人難以忘懷,她至今記得,偶爾在路上會看見一些為生活所迫而忙碌的人,時不時會想起媽媽,感傷的情懷就怎麼都沒有辦法從她的思想裡走出來了,於是她很喜歡在月夜獨自賞月,思事……
如今回了y城,看見離別已久的沐檸,加上沐檸還有同學每天燦爛的笑容,真的給了她許多溫暖,這是她回來以後的第一次失眠,月光不管你是否悲傷,依舊在人世間遊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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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鬱萊就這樣坐了一夜……
開啟門,從房裡出來。依舊看見爸爸做好後放在桌上的早餐,雖不精緻,但看得出絕對的用心。爸爸已經走了,為了養活自己和這個懂事的女兒,他每天天不亮就把早餐做好,然後立即出門送報紙。
她看著桌上的早餐,慢慢慢慢,一步一步地走近,然後靜靜地坐在桌旁,拿起筷子,眼淚終於不真氣地流下來……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鬱萊知道是沐檸來叫她去學校,趕緊擦掉了眼角的淚,匆忙去開門。
“鬱萊姐!”剛開啟門,沐檸就兔子一樣地蹦了出來,好像完全忘記了昨天傍晚的是一樣。“早上好啊!看你,一定是睡懶覺了吧,你快吃啦!”沐檸眯起眼睛笑著看她。
酸澀的紀年(十五)
她真是天真,像個孩子似的。不停地在鬱萊身邊晃盪,不停地催促她“快點,加油……”
“好啦,別催了,你看我手忙腳亂的好玩是不是?”鬱萊皺皺眉頭,朝她抱怨。
奇怪,為什麼,和沐檸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莫名其妙的開心起來?“讓那些悲傷憂鬱通通見鬼去吧!”這是沐檸對她說過的話,好吧,她答應過沐檸要開開心心地度過每一天。可是,她真的做得到嗎?
好像很可笑。沐檸可以無憂無慮,可以做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而她呢?她一個平凡普通,歷盡艱辛,家庭破碎,貧窮無助的女孩真的可以無憂無慮嗎?
也許,她不應該擁有這一切。她忽然想到昨晚那個讓她糾結了一夜的人——年北冀。或許,他也不該闖入她本平靜的生活。
“什麼嘛!我是在以軍事化的要求來要求你,迅速點!”沐檸說著,朝鬱萊吐了吐舌頭。
“好啦,好啦,走吧,真是受不了你!”鬱萊迅速站了起來,手裡拿著包,急急忙忙要和沐檸趕著出門。卻在站起來的一瞬間,感覺到一陣短暫的暈眩,渾身無力,她一把扶住一旁的椅子,在原地停頓了半秒。
“鬱萊姐,你怎麼了?”沐檸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