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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眼中滿滿的疑惑,他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外面是連綿大雨,我即使要走也不會選這個時候,而我們是住一間房的不是嗎?”
話是沒錯,可是他一向秉持君子風度把床讓給她睡,今天為什麼卻爬了上來?
“夜半爬床,於禮不合。”
沐非塵差點兒放聲大笑,任他再想,也想不到她會說出這八個字來。
“滿月啊滿月,你可真是塊寶。”最後他趴在她肩胛處笑得難以控制。
這種情形讓唐滿月尷尬卻是不敢亂動,只能由著他像沒骨頭一樣壓在自己身上,頸邊是他溼熱的呼氣聲,腰上是他溫暖而有力的大手,再往下燒紅了臉,咬緊了下唇,她恨不得當下挖個洞把自己埋了。
“沐非塵……”聲音都不由自主地虛弱起來。明明就不是她做錯事,可卻感覺如此羞愧。
“非塵。”他沿著她的鎖骨細碎地落下吻。
她渾身都僵了。
“叫我名字。”
“滿月,我想你想得心都痛了……”吻到哪裡,哪裡的衣服就鬆開。
“不可以……”她試圖推開他。
“難不成你還真打算嫁給那個小侯爺?”沐非塵停下偷香的舉止,直直對上她的眼睛,口氣變得凝重而醋意橫飛。
“怎麼可能。”
“那給了我又如何?”
多理直氣壯的口氣啊,唐滿月差點一舉揮出去,賞他一圈黑輪。
“婚約未退之前不可以。”
有人不樂了,口氣酸得百里可聞,“你還是打著萬一退不了親就嫁的主意。”
“你胡擾蠻纏。”
“你心裡沒我。”
他根本是在無理取鬧,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等她回過神察覺到他試圖探進裙底,急忙出聲,“停手。”
他一雙眼充滿情慾地瞪著她,“滿月——”她好殘忍,這種時刻還一再喊停。
“我身子不舒服。”
“做做運動有利身體健康,搞不好一齣汗,你的病就全好了。”
如果現在是白晝的話,沐非塵一定可以看到唐滿月臉上的黑線。
“你以前就是這樣幫人治病的?”
壞了,她的聲音涼颼颼的。
沐非塵馬上神色一正,“不,我向來潔身自愛,從不踏足煙花之地。”
“我看沐大少倒像是輕車熟路,技巧靈活得很。”
滿腔的情慾霎時消失殆盡,只覺涼意透骨。完了,她生氣了,而且是很生氣。
“哼。”
聽到這記冷哼,他要再不解釋—下,估計這輩子都別想抱得美人歸了。於是,他馬上開口為自己辯解,“滿月,你誤會了,我們庸人谷的男人是最專情的,我們這一生都只會疼愛自己的妻子。記得我那個漂亮的師弟嗎?”
“嗯。”
“你別瞧他看起來花心風流,其實他比誰都純情,所以,我就更不可能了。”
狂風在窗外呼嘯著,雨聲擊打著窗欞發出密集的聲響,這樣的夜晚讓人感覺有些蕭索,帶著冷冽,更是忍不住打從心裡生出幾縷不安來。
感受著沐非塵身上傳來的體溫,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唐滿月悄悄伸手抱住了他,窗外的猛烈風雨讓她有些害怕。
“不怕,有我在。”察覺到她的不安,他低聲安撫。
“不要逼我。”她埋首在他懷中低語。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發出一聲輕嘆。
“等我解除了婚約再……”她說不下去了,只能無聲地貼緊他。
因為躲在他的懷中,所以唐滿月沒發現沐非塵的眼中閃過邪惡的光芒。不就是解除婚約嘛,方法多得是,既然岳父您老人家搞不定,小婿我就僭越了。
肆虐了三天三夜的狂風驟雨終於停止,天空恢復了湛藍,幾絲白雲也被雨後帶著涼意的微風吹了過來。
坐在客棧大廳角落喝茶的唐滿月一手托腮一手握杯,雙眼定定地注視著靠近柱子的那一桌人。
確切的說,是那個顯然身分不一般的女人,雖然對方一身書生裝扮,而且沒有透露出一絲半點女兒家的嬌態,但根據自己多年女扮男裝的經驗,她可以斷定那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女人。
她看來很普通,卻因隨行的六個紫衣人而變得很不普通。
尤其當兩道熟悉的人影從門口走入,唐滿月更加肯定。
“平兒!”這是溫學爾飽含情意的呼喚,然後是六個紫衣人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