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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笑也大聲的叫：“不夠，一嵐，我當你是朋友，你要明白，當你是朋友，我才跟你講這些話。”

“我是自甘墮落，我是柳寧然的情人，一切都讓你猜到了，可是現在一切都太晚了，肖笑，太晚了，你知道嗎？我愛他。”

“你愛他什麼？金錢、權力？”

“我不知道，我通通不知道，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

“你這是飲鴆止渴。”

我把紙條往肖笑的手裡一塞：“你要約也罷，不約也罷，一切隨你。”然後衝出了陽臺，卻見唐末站在陽臺的門口面無表情，我看了他一眼說：“唐總編，我有個採訪，要出去一下。”

我漫無目地的再次在大街上閒逛，在別人上班的時候偷懶，是亂乏的空，感覺雙腳踩不實，像是踏在棉花上。

他，連送花也不親自問我是否收到，連請我吃飯這樣的事情也要假手於人，我究竟在留戀什麼？拿著手機，終是沒有勇氣對他說：“我們結束吧。”我說不出口。

人人都已經看到最壞的一面，我依舊要沉迷下去。

好吧，這是我自己的人生。　。。

第二十三章

有人說，最公平的就是時間，它給予每個人都是相同的，不會厚此薄彼，你想留住這一美好的時刻也罷，你恨不得時間如飛箭也罷，它總是如此點點滴滴的走，即不會為你而快，也不會為你而慢。

我不曉得自己是希望五點鐘快些到來，期待與他柳寧然見面，還是恨不得時間就此停住，永遠不要來臨。終是時針指向五點，終是繼續點點滴滴的往下走。

我只是茫然的讓自己如此的來回。

五點半，柳寧然的來電，他自己的手機。

他說：“小陳說在你公司樓下等了快半小時了，沒見你下來？”

我想說我們不要見面了，說出去的話卻是：“今天下午有個採訪，我不在雜誌社。”

柳寧然也只是淡淡地說：“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我抬頭看了下，說：“我在福寧路與新紀路交叉路口。”

柳寧然說：“你等我，我馬上過來接你。”

我低頭看自己的腳，心裡告訴自己，我是新歡，而日子不過是吃飯吃飯再吃飯。

柳寧然很快就到了，在車流當中，我很輕易的就能把他的車認出來，不是因為這個車是銀色的賓士S600，也不是因為這個車有一個很好記的車牌：S600，與他的車型一致。而是車上的這個男人叫柳寧然。

上了車，我說：“謝謝你的花。”

“只要你喜歡。”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

“為什麼會是我？”

“什麼？”

“為什麼選擇我做你的情人？”

“幹嘛問這個問題。”

“你回答我，我不想你騙我。”

柳寧然笑了下說：“如果我說你在適當的時候出現，你會覺得這個答案滿意嗎？”

我笑了下，說：“你為什麼不說自己是因為喜歡我？”

“我以為，以你，不會問這麼樣的問題。”

我執意：“那你喜歡我嗎？”

“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問我同樣的問題，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很容易，愛一個女人很難。”

我苦笑了下，我早該知道答案，只是自己執著於他親口說出來。

“那你呢？”

“因為你有錢，然後還長得不錯。”

柳寧然笑了，說：“你很坦白，不過這樣子最好，錢有時候確實是好東西。”

我說：“是的，錢絕對他媽的是好東西。”

柳寧然聽見我罵娘，啞然失笑，說：“你是才女，注意形象，髒話。”

我苦澀的笑了下：“我以為，在你面前已經不需要顧及形象了。”

照例是吃飯，卻是一家裝修簡單的齋菜館。

我說：“上次，好像聽某人說自己喜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怎麼？改性情了。”

柳寧然很自然的用手指颳了下我的鼻尖，說：“你這小丫頭片子，記憶力不錯嘛。”

這親暱的動作讓我猛然的像是回到初戀，那份滲雜血腥的甜蜜。

這裡只有大廳，不過是用木質隔板隔開一個分段、一個分段，生意不錯，人滿，柳寧然的位置是預先訂好的，也是這裡最好的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