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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人員終於來了,廖晨看著那些救援人員用電鋸將鋼管鋸斷,但是還殘留著一截在君司雨的身上,只能等待醫生給他動手術摘除了。
可怕的景象讓廖晨嚇得呆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送到醫院的,當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掛點滴的時候,他才稍微從極度的混亂中回過神來,顫抖地拿出自己口袋裡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是茜茜麼,今晚我要加一夜的班,對,今晚不回家了。”說完他連忙掛上電話,因為害怕自己說話會有顫音。
平復了一會兒之後,他連忙詢問護士君司雨現在怎麼樣了,護士查了查記錄,告訴他君司雨現在還在做手術,像這種傷勢存活的機率很小。廖晨心中一寒,想到君司雨臨死前那怪異的清醒和話語(喂,他還沒死),廖晨就覺得很是陰寒,感到君司雨死後一定會纏著自己,說不定他在說報銷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最後和他說話的其實是君司雨的冤魂附著在屍體上!!!
廖晨越想越覺得恐怖,他跌跌撞撞地披著衣服從病房裡出來,因為他實際並沒有受重傷,護士也沒有阻攔他,廖晨坐著電梯來到樓下,蹲坐在外面的臺階上抽菸安神,讓冷風刺得自己清醒一下。
這時候,他發現了醫院門口的花圈骨灰盒店,於是鬼使神差地走過去,買了人家店家穿好的紙錢,他想君司雨生前(喂!)最大的心願就是漲工資,於是提著紙錢又走了回來,坐電梯來到手術室的門口,手術室的紅燈這時候終於熄滅了。廖晨臉色死灰地看著蒙著白被單的病人被推了出來,病人的臉被蓋住了,明顯是已經昇天了。
廖晨捂住嘴巴,覺得苦澀辛酸的味道不斷湧上來,他顫抖地問醫生:“他幾點走的?”
剛手術完的醫生看看牆上的鐘,道:“夜間八點半。節哀吧。”
“君司雨,你生前我沒有能給你漲工資,你死後千萬別纏著我,我給你燒錢……“廖晨抹了一把鼻涕眼淚,蹲坐在屍體前面,把手裡提著的紙錢用打火機點著了。
此舉連忙被護士制止,告訴他要燒紙出去燒,不許在走廊裡燒紙。
“那讓我見見他最後一面,我好通知他家人。”廖晨吸吸鼻涕道。
護士只好把屍體臉上的白布拿起來,廖晨淚眼模糊地一看——————————一個老頭子?!
“這是78床的劉大爺,98歲了,剛才沒挺過手術,所以……”護士解釋道。
廖晨抹抹臉,問道:“我要找的不是這個人,有沒有一個姓君的,20多歲的病人做手術?”
“你說的是2號手術室吧?在走廊的東邊。”護士給他指點。
廖晨趕到2號手術室的時候,手術已經做完了,君司雨被送到了重症監護病房,現在還在麻醉昏迷中。廖晨呼了一口氣,向大夫詢問他現在的狀況。
主治大夫頓時就滔滔不絕地和廖晨講了起來,原來君司雨生命力頑強過人,儘管鋼管損傷了他的心肺,但是經過修補又活了過來,只是雖然命保住了,可是人也廢了,脊椎和胸部的骨骼內臟因為鋼管穿刺嚴重受損,能不能恢復神智都是問題。最重要的是,這次加上今後的後續治療費用高得驚人。
“要多少錢?”廖晨問。
主治大夫報了一個數目,讓廖晨瞪圓了眼睛。
君司雨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廖晨坐在他的床邊,等待他醒過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對君司雨解釋他現在的狀況。現在是凌晨2點鐘,醫院裡一片寂靜,經歷了之前的驚魂一刻和之後的接連打擊,廖晨覺得無比疲憊。
現在仔細想想,他覺得事情很是蹊蹺,他的車子不可能出故障,他前兩天還做過一次車檢,廖晨越想越覺得後怕,連忙拿出手機,要給茜茜打個電話,他有種預感,有什麼人要對自己和茜茜不利。
正當他要掏出手機的時候,君司雨發出了一聲呻吟,似乎是要醒過來了。廖晨連忙按動床頭的按鈕,叫來了護士。
君司雨在廖晨和護士的密切注視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裡?”君司雨還能說話,半閉著眼睛恍惚地問。
“這是醫院,你出了車禍,幸運的是醫生把你救活了!”廖晨緊張道,“你不用擔心,等你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為什麼我的身體沒有感覺……”君司雨戴著呼吸器艱澀道,“我感覺不到我的下半身!”
“那是麻醉的效果,等一下就會好……”廖晨額頭冒出冷汗,違心地說著謊話,“你安心休息,不要多想。”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