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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呢,人人都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世界上小人並不多,可卻不是人人都能理解別人,所以才會有那樣多的衝突。更何況,長忻這樣的企業裡,利益糾紛更是多。”
韶光低頭,突然想到了周雨,那個表情冷漠少言寡語的女孩子,不也會為為了一個策劃,做出那樣的事情麼。
“韶光,我很喜歡你的性格……也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當然,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呆下去,我會調你回來,派別的人去。”
“真的嗎?”韶光眨了一下眼睛,笑。
“當然了,雖然這樣,我會覺得很遺憾很遺憾。”
“既然這樣,我就繼續呆下去唄。反正我媽媽從小就說我,是一粒煮不爛拍不碎的銅豌豆!”
張予浩聽到這樣的比喻也是笑,整個眉止裡都是潤澤的光芒,柔柔的,如同玉一般。“韶光,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
“謝謝你這麼與眾不同啊。”他將頭轉過來,今日天氣好晴朗,夕陽光芒萬丈,落在他的側臉,像是一幅——絕麗無比的畫卷。坐在這樣的人旁邊,韶光不由得深深吸氣。
古人愛把君子比作玉,玉之潤可消除浮躁之心,玉之色可愉悅煩悶之心,玉之純可淨化汙濁之心。所以君子愛玉,希望在玉身上尋到天然之靈氣。那麼張予浩,必定是的白玉,細膩通透。而張予瀚……她訝然竟然會把他歸為君子一列,姑且——便當他是一枚墨玉吧。即便是墨玉,也比她一粒銅豌豆要好呢!
張予浩知道韶光愛花,便帶她去花市,重慶的花街不寬,兩邊都是賣花的小店子,裡面飄著鬱郁的香氣。
韶光尤其愛花,每遇著一種必定要把它的名字叫出來。卻不是本名,比如荷花,她便只叫菡萏,梅花不叫梅花,叫雪美人,海棠也不稱為海棠,名解語。最後站在一盆小小的茉莉面前,挪不開步子。
“這又叫什麼?”張予浩顯然是瞭解她的性子了,問。
“它啊——它的名字我最喜歡,叫香魂。”
“香魂?”張予浩的鼻端已經嗅到了幽幽的香味,濃而不豔,優雅之至。“這個名字也的確是妙。”
“嗯。”她點頭,指尖觸到晶瑩柔潤的花瓣上,再也不敢用力,只怕一觸即碎。
“老闆,幫我把這盆花包起來。”張予浩抬頭。
“呃?”韶光訝異。
“送給你的。”
“為什麼要給我?”韶光微笑。
“一定要有原因嗎……”他低頭想了一下,才說,“我們是朋友。”
茉莉的花語——清純、貞潔、質樸、玲瓏……並無甚不妥之處,韶光才笑著接了過來,“謝謝你。”
“你跟我說的話中,倒有一半是這三個字。”
辦公室桌上正好沒有自己喜歡的植物,便把那一盆茉莉帶了去,哪知道下午便不翼而飛了。她來來回回找了半層樓,碰到子雪,便問,“有看到我今天帶過來的茉莉嗎?”
子雪點頭,又蹙眉,“你不知道嗎?張總對很多花朵的香味都過敏,讓收垃圾的大嬸拿走了。”
“什麼?”韶光氣得直跺腳,又回去找收拾垃圾的阿姨,剛過去便見著了被踩壞的花朵兒,髒兮兮的。白瓷的盆子也髒了,不堪入目。
她直接就進了張予瀚的辦公室,氣沖沖臉色都未平靜。原本還對他並未同周雨一樣覺得她心懷不軌而感激,現在倒已經被憤怒壓去了一大半兒。
“什麼事?”
“我的茉莉花哪裡礙著你了,你一個東南片區的總經理,怎麼連這些小事都要管?”
“一盆花而已,難道是對你來說有特別的含義?”他顯然很忙,一邊看著檔案一邊同她講話。
“有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她沒好氣地說。
“南際部不是西華,我們的辦公室不能隨便擺放花朵。”他坐下來,手愜意地放在椅子扶手上,轉了一個角度,淡淡地說。
“你能確定……這樣做不是針對我?”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那盆花——的確有特別的意義。”
“誰送你的?”
怒意突然就逼上來,大大的眼睛直盯著她,“連這個你也要過問嗎?”
張予瀚怔了一下,似乎連自己也覺得剛才的問題不合時宜,然後就像是——脫口而出一般,未經過任何的思考與反覆。“好吧,你打碎我一個相框,我讓人丟了你的茉莉,算是扯平了?”
那張照片……她突然想到他離開的姐姐,嘴裡一大堆帶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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