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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夫人也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低低地咳嗽兩聲,繼續剛才的話題。“唐家在聖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報紙上居然說風萍在我們家受到虐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語氣已經嚴厲起來。
陸媽連忙道:“對不起,這件事是我——”
唐老婦人頓時把臉一沉,喝道:“我是在跟你說話嗎?”
陸媽立刻噤聲。
“真是一點兒規矩都沒有,沒大沒小,沒上沒下的,成何體統?是不是以為搬出來,就沒人管得了你們了啊?”
室內格外安靜。
唐老夫人繼續發癲道:“陸媽,我讓你來這兒,是照顧阿南的生後,不是叫你來做他的感情顧問的。你不要以為他小時候跟了你幾年,就真的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他姓唐,不姓陸,他跟誰訂婚,要什麼樣的女孩子,那是連我和他爸都管不著的事情。”
陸媽一言不發,一張老臉直紅到耳根脖子。
唐迦南只顧埋頭進食。他既然知道了奶奶的來意,自然是開懷猛吃,這兩天他除了酒水,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正餓著呢。
實際上,陸媽在跟這他搬出老宅後的這幾年。確實有些不太像話,只因她在唐家服務多年,而且上了年紀,他拉不下面子,由唐老夫人來說最合適,分量最足。
喇嘛這麼一把年紀了,在唐家服務大半輩子了,被主子這樣嚴厲地批評,還是生平第一次,真恨不得有個地縫好鑽進去,一張老臉燒得沒地方放。她這一生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自命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沒料到這一回在風萍身上栽了跟頭,眼睛長到股溝裡去了。
簡直是——
天啦.這種心情實在姓無以言表。
唐老夫人後來還說了什麼,她壓根沒有聽進去,大腦已經完全懵了,甚至連唐老夫人什麼時候走的.都渾渾噩噩地記不清楚。整個下午,她都在努為消化湯迦南飯桌上的郡句話,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徹底顛覆廠她幾十年來的人生觀。
人生啊.它就是一場狗血的意外!
毋庸置疑,唐詩對這句話甚為贊同,尤其是當她聯想到紐約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真他媽的太狗血.太意外了。
從紐約回來的這幾天,她的心情和唐迦南一樣複雜,甚至比唐迦南還要複雜。
因為她是女性,女性的心思往往更細膩,更敏感,想的東西也更多,而她。偏偏又是女性當中比較傑出的……可想而知,她有多麼混亂、多麼懊喪了。
她很焦慮,食不知昧,睡不安穩,急於要和唐迦南見面談一談。
幾乎每個人都把唐迦南的失蹤看成一件有驚無險的事,但她不這麼看,她看成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她以為.唐迦南當時是為了去找她——甚至有可能是追著她出去的,所以他才連睡飽都沒有換,錢包也沒有拿。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試想一下,當她怒氣衝衝地結束通話電話,半夜三更跑出去喝酒,他很可能在稍做思考之後,前來阻止她——因他曾經傲過這種事,所以她的推理是有根據的,他的狂放傲慢只是一種偽裝,他內心是個善良溫和的人,不可能對自己喜歡過的女人太絕情。
還有,他既然很困了,為什麼還要去酒吧呢?而且連錢包都不帶?很明顯,他上灑吧是臨時起意,十有八九是為了去找她!
這是她的推論。雖然很有一些意淫,可除此之外,她暫時想不出其他的更合理的解釋。況且。他本人對那晚的事緘口不談,也使她誤以為他不好意思說。
她對自已在紐約喝醉一事感到非常慚傀和內疚,人生處處充滿意外,誰能想到那家酒店會發生命案,驚動了那麼多人,唐湛都親自非到了紐約。
她當時在哪裡呢?
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知道第二天中午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甚至她的手機都被人打到自動關機,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找她,可是她卻……
天啊,她在幹什麼啊?!
真是太失態!太不專業!太太太太丟人了!
雖說這件事最終不過是虛驚一場,但在回來的飛機上,她沮喪羞愧得連楊凡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太虛偽了。
她縱橫職場六年,從來沒有做出如此蠢事,並一項以理智冷靜為榮,發生這種事,簡直無法原諒自己。
從紐約一回來,她便急於跟唐迦南面談一下,卻不了他接連兩晚都喝得爛醉如泥,害得她忍不住又想歪了,畢竟當年只有她才能令他大醉。好像也不能諷刺她的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