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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往牆壁一拍,夜明珠跳了出來,他伸手接下。“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它們現在的位置不對,只要把它們調換過來,機關自現。”
“好。”她幫他將夜明珠放入正確的位置。
喀喀喀,一陣機輪聲響,房間中央緩緩升起一座高臺。
“這是……天威將軍的牌位?”他真想不到皇宮中會藏著這東西。誰供的?誰又有這個膽量、這個能力供奉孫不平的牌位,不懼朝廷威勢?
突然,他想起她說的,太祖皇帝遺言交代後世子孫,登基時都要撥款修繕藏經閣。會是太祖皇帝后悔地一起打天下的兄弟痛下殺手,才做了這東西彌補嗎?
她拍拍他的肩。“帝王心思難測,你還是別猜了。”
他撇撇嘴,一臉不屑。“帝王……哼,這不敢愛、不敢恨,凡事都要講求利益得失、窩窩囊囊人的想法,也沒什麼好猜的。”
她低頭,唇角上勾,畫出的弧度像是吹綠大地的一抹春風。
他不必看出能感受到那股暖意,舒人心扉,但心裡仍有些不爽。“喂,你在取笑我嗎?”
“我怎麼敢?你——那是什麼?”忽地,她眼角餘光看見牌位後頭有東西。
他快一步伸手拿下。“帳簿。”翻開一年地,條列清楚的記錄讓他喜不自勝。“太好了,我們終於有證據治公主和吳城主的罪——咦?這些傢伙夠大膽,連販賣陣亡將士遺孀的名單都寫上去,原來他們一直利用醉香樓做掩護,買賣人口!呵,還有這裡,你看,追殺我們死了十二名殺手、費銀一千二百兩一十八兩……我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囂張還是廢物?”
“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笑到一半,突然頓住。“商昨昔,快鬆手!”她看見一道黑氣從他手指一路蔓延到手腕。
“該死!有毒!”他把帳簿一拋,伸手點住自己的穴道。
“怎麼樣?”她緊張地扶住他。
“還好。”他檢視自身,因為發現得早,毒氣被擋住手肘部分,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你拿東西把帳簿包起來,我們走。”
她憂心忡忡地撕下一截裡衣,包住帳簿,藏在懷中。
“我扶你。”她說。
“沒關係,我現在還撐得住,不過……”他勉強扯開一抹笑,疲憊的容顏掩不住深藏骨子裡的那股不羈。“出宮後,可能就要麻煩你揹我回家了。”
她忍不住想落淚。傳聞中的盜神何曾這樣落魄過,自從遇見她,他不只一次落難招災,難道她是他命中註定的禍星?
不該答應他的,當時堅持趕他回去就好了,她好後悔,又牽累了他。
“對不起。”
“我又還沒死,你別胡思亂想。”他安慰她。“天快亮了,我們得趕在日出前出宮。”
她深吸幾口氣,撥出長劍,站到他身前。
“這一次由我來開路。”已經顧不得潛形匿跡了,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殺出一條路,送他出宮找大夫。
第9章
鬼谷的老三是江湖上有名的毒尊席今朝,商昨昔在藏經閣誤觸陷阱中毒後,曹天嬌立刻聯絡他進京,為商昨昔解毒。
同時,他也化開了帳薄上的毒素,讓蘇覓音可以上奏皇帝,為商昨昔和曹天嬌洗冤,並且治公主與吳城主的罪。
皇上對這一連串事故憤怒非常,一得知吳城主和公主手下親兵、殺手逾萬後,公主成了尚善國在史以來第一個上刑場的皇室子孫,吳城主則誅連九族。
至於駙馬和太師的命案則在這一連串清洗中,被徹底抹消,蘇覓音算是兌現了對曹天嬌的承諾。
而剩下的善後工作,蘇覓音已沒精神去管。商昨昔中毒昏迷,迄今三天,毫無進展。
她驚恐地發現,他手上的黑氣已經從肘部蔓延到胸膛,離心臟僅僅兩寸。
他的臉色由一開始的蒼白到隱泛著淡青,這是毒性入心的症狀。
這三日,她每隔一個時辰便為他運功逼毒,也只能暫時延緩毒性的發作,卻祛除不了毒。
這到底是什麼毒?
她收功起身,扶他在床上躺好。“商昨昔……”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試圖喚醒他,但結果總是如此,他一動也不動,閉眼沉睡。
她看著他,無法將眼前憔悴的面龐和他過去瀟灑不羈的形貌聯想在一起。
“這樣子,不適合你……”眼一眨,兩行淚滑下,溼了他蒼白的臉。
她腦海裡飛揚的都是墨黑的夜空中,他一襲白衣、獨放光彩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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