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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

周翰直視著她，目光沉了沉，開口說道：“你沒有強迫她嗎？你用她跟程翔之前的那段感情來給她施壓，用她對程翔最後的一點情意來逼迫她，這還算是沒有強迫她做什麼事情嗎？”

程媽媽瞪著他，咬了咬牙有些豁出去的說道：“就算是我打電話要她來看程翔那又怎麼樣？她跟程翔就算做不成夫妻也算是朋友吧，現在程翔生病有困難，做為朋友過來看看他有什麼問題！就算當初程翔做錯過，但是他也沒少對她好吧，她一個外地丫頭留在江城，要不是我們程翔她能留下來嗎？！程翔在家的時候我們從來沒有讓他動手幹過什麼事情，你再問問林麗，當初程翔也沒少為她做飯做菜吧！她就算是念著程翔當初對她的好，現在程翔生病弄成這樣，她也該回來照顧程翔吧！”

周翰冷笑，嘲諷的問道：“按你的意思，是覺得林麗得回頭重新跟程翔開始？”

程媽媽看了他一眼，瞥過頭去，揚著下巴說道：“也無不可。”

“媽！”程翔看著母親，手緊緊的攥握著，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心裡某種情緒，“別再說了！”

“為什麼不能說，我又沒有說錯！”程媽媽越說越有些激動起來，“你當初確實是對林麗很好，這事實啊！”

“呵。”周翰冷笑，不帶一點溫度，“真是吃人不吐骨頭！”

林麗伸手拉了拉他，朝他搖搖頭，“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周翰朝她看了眼，伸手將她的手握住，再抬頭看著程翔和程媽媽說道：“你說他一直對林麗很好，對確實不錯，可是他的好卻是拿林麗當做別的女人的替身！你們以為最痛苦的是什麼，最痛苦的莫不過是你全心全意付出，卻愛了一個根本就不愛你的人，甚至整個人從始至終一直在當你是另一個人的影子！”說著眼睛直直的朝程翔看去。

程翔有些不敢直視，撇過眼轉過頭去，放在棉被上的手緊緊的攥握著。

目光從程翔的身上轉移到程媽媽的身上，周翰接著說道：“你一直拿林麗跟程翔這十年來的感情來給林麗施加壓力，一直強調林麗要看在過去這些年來的情份上，可是你又知道10年來的感情給林麗得到的又是什麼，她把自己的青春把自己的感情全都付在一個男人身上，最後卻被傷得傷痕累累甚至連孩子都沒有保住，她因為沒有保住孩子開始苛責折磨自己，甚至為此患上了厭食症，每夜被噩夢驚醒，夢裡都哭著對那個沒機會來到人世的孩子道歉說對不起，這些就是你口中那十年來的感情，最終給她帶來的東西，你覺得這些還有什麼情份可言？這樣的情份要來還有什麼用？”

“我…。”面對周翰的質問，程媽媽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那些話勾起了那些林麗不願想起的過往，伸手拉了拉周翰，說道：“周翰，別說了。”眼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溼潤了眼眶，就連看著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周翰低頭，伸手輕輕擦去她眼角那有些忍不住而落下的眼淚，低著聲音說道：“面對曾經這樣傷害過自己的人，你們絕對她會那麼的坦然自在嗎？她也只是一個平凡人，內心的痛苦和糾結你們又有誰看得到。”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林麗伸手怕打著周翰的胸膛，眼淚就如開了閘似的，怎麼也忍不住。

周翰任由著她怕打著，伸手直接將她緊緊擁進懷裡，輕撫著她的背，說道：“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整個病房一下變得安靜下來，只有林麗那細微的啜泣聲。

程翔靠坐在病床上，手握得很緊，牙也緊緊的咬著唇，看著眼前相擁著的兩人，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

程媽媽也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想張口，卻也被一旁的程爸爸瞪眼憋了回去。

“對不起。”閉著眼，程翔表情痛苦的有些扭曲猙獰。

自從和林麗分開以來，這三個字已經不知道被他反覆說了多少次，可是不管說過多少遍，他還是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周翰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站著的程家父母，只說道：“我只希望以後你們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有時候最好的原諒是忘記。”說完低頭看著林麗，將她的臉捧起，伸手擦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半扯開唇，說道：“跟我回家。”

林麗看著他，點點頭，“嗯。”

伸手牽起她的手，朝門口走去。經過程家父母身邊的時候，一直沉默的程爸爸伸手拉開程媽媽給他們讓了路。

周翰牽著林麗走著，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林麗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