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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玄宸,你對我總用心機,你算準了我能動怒的籌碼有限。”
“不,我對你全無把握。”他搖搖頭,“你是個太獨立的女人,因為獨立而獨一無二,其實我沒有把握能掌控你,所以,只有霸佔住你,唯有這樣才可以讓我放心。”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坦露心扉吧?雖然沒有海誓山盟,卻勝過任何纏綿悱惻的情話,與那句“多謝你肯抱著我”一樣震撼心底。
她才恍然大悟,這個看似強大可怕的男人,面對愛,也是如此的謹慎小心,試探著,喜歡著,期盼著,守候著。
她低下頭,輕輕一嘆,“別再讓人恨你了,你完全可以不要這樣張狂地活著。輔佐幼主,一代名王,不好嗎?”
他笑了,又是那種嘲諷的淡笑,“你和人談生意時難道從不用心機嗎?當你的對手使出非常手段的時候,你會打退堂鼓,將大好形勢拱手相讓?你真的沒有威逼過、利誘過,或者施以騙局,以達到你想要的目的?”
一時白佳音陷入無語,因為他的質問,她都做過了。
“但那……無涉生死。”她艱澀的反駁。
“是否有涉生死你真的知道?那些被你們白家擊垮的對手,有沒有誰因為走投無路跳過河?商鋪的夥計,有沒有因為無錢買藥而不能救治病重的老母?或者……”
“你在轉移話題。”她不知道情勢怎麼變成他在指控她了?“就算這些事情都有,跟你比,只是小巫見大巫。”
他再次微笑,“我不是在指責你,你不要誤解,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有很多相同之處,只不過,你面對的是白家商場上的對手,而我面對的,是天雀一國。”
聞言,她深深地吸氣、吐氣,因為他說的都對,他們都在面對爾虞我詐,只不過在不同的領域以不同的招數應對,但歸根結底,是要讓自己變得強大,才能繼續生存。
她不知道以前在天雀國他曾經遭遇怎樣不公平的待遇,不知道他為什麼漂泊四海,甘做一個被人看不起的骯髒乞丐,但是回到天雀,匡扶幼主,本應是重新揚眉吐氣的契機,被人下毒……卻是另一個灰暗的開始。
顯然,他不願意做中原的諸葛亮那樣的名相,可以名垂青史,光耀千秋,為後人敬仰,他不在意是被人唾棄辱罵,還是恐懼躲閃,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救這個國家。
“世人對於他們沒有看到和不瞭解的事情,總會過度渲染,更何況即使是親眼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相。”
他這樣來解釋外界對他的評價,說到這裡時,他笑得輕鬆而愜意。
“寧王,佞王,我挺喜歡這樣的稱呼,起碼我不用拍桌子瞪眼睛,就可以讓人對我畏懼千里,何樂而不為?”
“你在助長別人對你妖魔化的傳言。”她肯定的如是說。
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日來幫她按揉腳的時候,她表面在抗拒,心中在掙扎,但是門外偶爾會有一些官員,立等他處理各種各樣的緊急朝務,她其實都看在眼底。他雖然是定時來看她,但他自己的休息卻根本不定時。
他是個可以為國家鞠躬盡瘁的人,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而已。
“若殺了一些原本就該死的朝廷蠢蟲我就是惡魔,那我願做妖中之妖,魔中之魔。”他還在笑,似乎很為自己得來的外號而得意。
“為什麼外面的人看不到你的成就?”她疑惑不解。連街邊隨便一個商家的掌櫃,都對他聞風喪膽。
“因為有太多的人會把自己裝扮成廉潔奉公的好官,以博得口碑,那些不知內情的百姓,受到一點恩惠時,會感激涕零,卻不知他們嚐到的甜頭遠不及上面貪下的百分之一。”
她沉吟半響,問道:“若我不來,那你會怎樣?”
他笑道:“也許託人將我的骨灰送去慶毓坊。”
她急了,一把掩住他的口,怒斥:“你就這點志氣?這就是你承諾之後唯一能做的事?”
他拉下他的手,握在掌中,那掌心還是涼的,手指卻如此有力。“起碼我沒有失約,而且自那以後,你也不必再空等下去。”
她垂下眼,“你知道我在等?”
“知道。”
“為何?”
“因為……這樣告訴我自己時,我會活得更用力。”他的笑容總像是遮在她眼前的一道屏障,而今這屏障緩緩拉開,展露給她的是一抹孤獨的影子。“為了再見你一面,所以用力地活著,努力向上攀著,即使你想見我並沒有我想見你那樣迫切,但是我仍寧願這樣相信。”
白佳音的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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