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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他扯住她的手臂,兩人佇足在詩意的泳池畔。
“若我同樣這麼要求你,只能有我一個女人?”她不懷好意地反撲,沒想到他竟說——
“那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
這句話簡直比嘲諷更令人氣憤!嵐煙終於忍不住紅了眼眶,情緒激動地朝他嚷
嚷:“你說會照顧我,難道不包括照顧我的感受嗎?我不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我只是個愛你的女人!”
她使勁地推開他,力氣之大令毫無防備的雷夫往後一個踉蹌,跌到游泳池裡,她驚愕地看著他落水,水花四濺;但她沒有道歉,狠下心地不理他,轉身奔回房裡。
石野雷夫很快由水池裡起身,滿眼詫異地看著她消失在通往客廳的琉璃門。她方才的那句話實在令他震撼到了極點,她不只要他的愛,她也愛著他?
從來沒有女人敢當面對他這麼表白,因為她們聰明的知道——浪子的愛不可靠;看來,他的小女人不僅不夠聰明,還有些任性。他很想漠視她的任性,卻無法不重視她的感受,也許他該找個機會,清楚地向她說個明白。
嵐煙卸下身上的禮服,把自己關在浴室裡痛哭一場,她為何要巴望石野雷夫來愛她?她大可以選擇離婚,反正她才結婚不到一個星期,她不想和一個心口不一的老公相處一輩子,就算是一刻也不想。可是,再怎麼說老爸在臺灣也是有頭有臉的上流社會紳士,她這一離婚叫他的面子往哪兒擺?
她真想把罪怪到單菁菁頭上,她居然把她害的這麼慘!想到自己曾嗯心巴拉的叫她“單姐”,她就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
不過,千錯萬錯都是她自己的錯,當初她若不被石野雷夫迷昏頭,也不會傻傻地答應嫁給他!
唉!現在後悔似乎太晚了,而且她和石野雷夫之間的關係已經破裂了,她把他推到水池,這下她犯下謀害親夫的罪嫌,他說不定從此不願理她了!這個局面該怎麼收拾?
深夜,嵐煙獨自躺在冰冷的大床上,原本柔軟的床鋪如今竟成了釘床似的令她寤寐難安。
石野雷夫去了哪裡?他預備和她冷戰?
想到他從此不願理她,她居然仍感到悲從中來!其實她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灑脫,整個心已深深地受他牽制。唉!她再度嘆息,誰叫自己要愛上他?可他看來並不愛她啊!
她睡不著,心有千千結的下床踱步,這是第幾天她獨自在這裡踱步數時間了?她幹麼要這麼逆來順受?難道她真的愛他愛到頭昏腦脹了?
不成,她得找點樂子!她打算到地下室的舞池去跳舞,但房門才一開,她便聽見小提琴略帶哀愁的音韻,是哪個神經病這麼晚不睡在拉小提琴?
但這座大屋裡除了男主人外,有誰敢這麼囂張半夜下睡在那裡製造噪音,可是真的是他嗎?他會拉小提琴?
她好奇地在走道上搜尋聲音的出處,在書房虛掩的門內發現了石野雷夫,他頎長優雅的身影佇立在靠窗的位置,星光迤邐在他深黑如墨的發楷,染了一層憂鬱的光影!他沒有發現她的窺視,專注地拉著小提琴。
很明顯的,他已不是落湯雞,他似乎梳洗過換了衣服,可是她並沒見他進房啊?
她知道自己該立刻走開,以免被他發現,再次“兵戎相見”,但他的樂聲如此惆悵,竟叫她聽得出神了。
可是他為何惆悵?他也會惆悵嗎?
她沒想到他舞跳得好,小提琴也拉得這麼動人,而此刻的她已提不起勁兒再繼續恨他,倒是很想安慰他……
“站在那裡做什麼?”石野雷夫低沉的聲音隨著琴聲飄了過來。
嵐煙四下望了望,確實只有她一人,那麼他是在對她說了?“你腦袋後頭長了眼睛嗎?”她訝然地問。
石野雷夫沒有中斷琴韻,也沒有回答,嵐煙逕自推開門,情不自禁地走向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當個安靜的觀眾。
不知為何她深深被他的音樂牽引,迷漾地走進一個哀傷的情境裡。一曲終了,她熱烈地拍手,眼眸盈滿熱淚。“真令人感動!”
石野雷夫終於放下小提琴,正眼瞥她,發現她眼中轉著淚。“這是我為我母親作的曲子。”
嵐煙崇拜地瞅著他,他不只有才華,也有深情!誰說他是什麼花花公子,她不信。“你母親也去世了嗎?”她問。
“她在我十歲就去世了。”他的口吻輕淡如風,卻觸及她心中最深切的情愫。
“原來我們算是同病相憐。”嵐煙不禁嘆息。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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