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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由他們隨便起。他們想起什麼名字就是什麼名字。什麼名字看起來深奧,就起什麼名字。他們有了這個新名詞後,就開始大肆宣傳,編造虛假的資料,在網際網路和一些無良報刊上大張旗鼓地轟炸,不由你不相信。
謊言重複一百遍就是真理,到這時候,你就相信了,你就相信這種美容方法如何如何先進,如何如何年輕十歲,青春永駐。好了,你就會走進美容院,就等著被他們割肉吧。
過段時間,這個新名詞——美容法或者美容產品,被有良心的媒體曝光了,他們馬上就會換一個名稱,又會推出新產品和新的美容術,繼續騙人,反正 “此處錢多,人傻,速來”。
你曝光的腳步永遠趕不上他們作假的速度。
美容行業是我這些年見過的徹底無恥的行業。
別進美容院,鍛鍊是最好的美容。
其實,很多行業都存在著炒概念,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一定要警惕啊。
再一次回到黑中介,見到尖尖鼻子的時候,我已經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覺得人家給我介紹了工作,而我自己不願意做,一次次跑來這裡,心有愧疚。其實,很多交了錢而沒有找到滿意工作的人,都會和我有著一樣的心態。他們在跑過兩次後,就會主動放棄。
但是,我想了解黑中介到底有些什麼貓膩,一定要厚著臉皮做下去。
尖尖鼻子很不樂意,她對我冷若冰霜,而我視而不見。
這時候,我們比賽的是誰的臉皮厚,誰臉皮厚誰就贏得了勝利;誰的臉皮薄,誰主動放棄,誰就吃虧,誰就失敗了。
我發誓,將厚臉皮進行到底。
尖尖鼻子拉著一張毛驢一樣漫長的臉,惡聲惡氣地說:“如果都像你這樣,一再辭工不幹了,一再來找我,我的生意還做不做?”
我也惡聲惡氣地說:“如果你能給我介紹到好工作,我還來找你幹什麼?我耽擱一天,就耽擱一天的收入。”我故意彎著嘴角,讓自己的臉看起來長一些。
尖尖鼻子翻看著她的筆記本,我偷眼看到桌面上放著一張登記表,上面有一串電話號碼。我將右手放進揹包裡,抓著一杆圓珠筆,盲寫出了這一串電話號碼。
女子問:“新聞單位去不去?”
我一驚,難道報刊雜誌社也靠黑中介招聘?我隨口答道:“去啊。”
尖尖鼻子說:“這家新聞單位招聘記者。”他寫給了我地址和電話號碼。
我問:“這是什麼新聞單位?報社?雜誌社?叫什麼名字?”尖尖鼻子像轟趕蒼蠅一樣做出推掀的手勢:“你去了就知道了。”
當天下午,我沒有去那家“新聞單位”,我在話吧裡撥打那些我偷出來的電話。
這些男孩子和女孩子截至目前還都沒有找到工作,他們中,一個外地女孩交了800元的中介費;一個大學剛剛畢業的學生先交了200元,找不到合適工作後,職介所讓他追加錢,說可以介紹到外資企業,他又交了500元,職介所說,外資企業一有空缺就會通知他;還有一個女孩陸陸續續交了500元中介費,進了一家公司又交了300元服裝費,300元培訓費,公司還要500元的見習費的時候,她已經沒錢交了。這些人中,最少的就是和我一樣交了200元的中介費。
再看黑中介介紹的都是些什麼工作。一個女孩說,黑中介的人在她交過錢後,一再鼓動她去做小姐,說小姐來錢快,很多大學畢業生都在做。一個男子說,他被介紹到一家建築公司做搬運工,他進去後才發現每個人要能背動三袋水泥,而這種工作根本就不要別人介紹,瘦骨嶙峋的他選擇了放棄。還有兩名女子被介紹到地下賭博公司,剛去的那天就看到有人打架,嚇得當天晚上就離開了。一名男子透過黑中介來到了一家科技公司,公司以開礦山為由,讓他們出外集資,後來又說有什麼新技術,能夠把水變成油,讓他們出去拉人加入股份,將來分紅,這名男子知道這是騙人,又拉不到錢,就離開了。一名女子被介紹到髮廊後,差點被人強姦,從二樓跳下來才逃出生天……
原來,黑中介介紹到的工作,都是無法見到陽光的工作,都是與黑暗為伍的工作。而這些黑公司黑工廠,也唯有依靠黑中介,才能招聘到員工。
黑工廠黑中介,狼狽為奸。
同樣地,尖尖鼻子介紹給我的這份工作,並不是新聞單位做記者,而是在一家小公司做電話營銷。
電話營銷,這是這幾年才出現的一個新名詞。
這家公司號稱是這座城市電視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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