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淚,一顆接一顆的掉,不願用哭鬧留住他,不願他看見這樣沒用的自己,她倔強地背過身。
他也該轉過身,就此分道揚鑣的,當彼此的關係陷入糾纏不清的境況時,他通常會毫不猶豫地背身而去。他實在不需要女人太多的愛怨糾纏,也疲於應付,該殘忍的時候,他絕對做得比誰都狠。
但是這一套,在她身上完全失了效。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留住了他的步伐,他走不開。
不自覺的嘆息出了口,他伸出手,將她按進胸懷,聲音硬邦邦的。“哭什麼!我又還沒死!”
原本,不是單純的她藉由他治療失戀傷痛,而她收留他漫遊後疲累的步伐,彼此相互慰藉空虛的心靈嗎?曾幾何時,一切都變了調……
滴滴的淚,流過不再純粹的男歡女愛;密密的擁抱,纏住不再來去自由的心
一切,全亂了呵!
她的話,愈來愈少了。
數不清第幾次,言立冬視線由電視螢幕移向她沉靜的側顏。以往,她會倚偎在他懷裡,陪著他欣賞電視節目,就算是再冷的笑話,她都可以笑得很開心,聽她清靈的笑聲,讓人身心舒暢。
可是現在,她不再主動向他尋求依靠,靜靜卷坐在沙發一角,像要與整個世界都隔絕——或者,她想隔絕於心門外的,只有他?
留意到她眉心輕顰著,氣色不是很好,再回想起剛剛晚飯也沒吃多少,一向喜愛下廚的她,今天破例叫了外食……
他忍不住問出口:“怎麼了?”
“沒。”照慣例,她用淡淡的一個字打發了他。
早知道會是這樣了,她現在根本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言立冬不由得一陣氣悶。
“我想睡了,你自己慢慢看。”
睡?現在?晚上八點二十一分?
這麼爛的藉口,她說出來不怕愧對蒼生黎民?
言立冬瞪著她的背影,不敢相信她就這樣丟下他,去睡她的大頭覺。
遙控器轉呀轉,由頭轉到底,再由底轉回來,有線、無線臺都讓他轉遍了,沒一臺順眼的,腦中浮現的盡是她哀怨的神情……
夠了!言立冬發誓,他受夠她的陰陽怪氣了!
心浮氣躁地低咒了聲,他丟下遙控器,跟著起身回房。
床的另一方,空著屬於他的床位,她整個人像只小蝦球,蜷縮在靠牆的角落,小臉幾乎埋進棉被裡。
他悄悄上床,由後頭擁住她,輕吻她微涼的頸膚,淺淺拂吻,自耳後、臉頰、下顎,一手解向胸前睡衣的鈕釦,才剛碰上紅唇,她偏頭避開。
“不要。”明白他的意圖,她掙開他的懷抱。“今天不要。”
他頓住動作。“為什麼?”
“我好累,你讓我休息。”
累?多敷衍的理由!
是身?還是心?或者,是對這樣的關係感到累了?
“你何不乾脆說,你厭倦的其實是我?”
“不是,立冬,你不要這樣想——”
“不是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陣子對我說的每一句話、給的每一個笑容有多牽強?如果和我在一起已經那麼不快樂了,為什麼不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他極度不爽,隱忍許久,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不靠近他,也不讓他親近,她不是存心和他冶戰嗎?
“我……”她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看在眼裡更火。“你是想測試我的耐心嗎?那麼我告訴你,我的忍耐度差到極點!”
他咬牙跳下床,不願再多看她一眼。“如果真的這麼勉強,我走!”他受夠她怨婦似的神情了!
“立冬!”她顫聲喊住他。“別走,留下來——”
“還留下做什麼?相看兩相怨?”
“不是。我只是……身體不舒服。”
“是嗎?”他態度冷漠。“哪裡不舒服?”
“我——生理期。”她小小聲招認。
他錯愕地回頭,瞪了她幾秒。
而後,什麼也沒說,大步離去。
他——就這樣走了?丟下她,面對所有的無助?
她難受地閉上眼,分不清一波波襲上的痛楚,是來自下腹,抑或心頭。
她以為,她已經將內心的渴求壓至心靈深處,埋藏得極好,可是為什麼,還是讓他感到困擾了?
她不想這樣的,她也想像以前那樣灑脫地笑看一切,可是,當他變得愈來愈重要,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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