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3/4 頁)
哭聲傳入我得耳朵,我有點兒失控得搖著阿瑟手臂:師兄,到底怎麼了,你說話,說話啊?
阿瑟看著我:十八,小淫3號那天出了車禍,同車的還有他們公司的一個同事,車禍雙方都沒有活下來的,我上午打電話到小淫公司知道的,為了核實,我剛剛讓佐佐木給小淫家裡人打了電話,小淫的兩個哥哥還有父親已經去了深圳……
阿瑟說不下去了,我的大腦嗡的一下,我的眼淚一瞬間流了出來,我虛弱的搖著阿瑟的肩膀: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騙我,騙我的!
阿瑟按著我坐到沙發上:十八,你冷靜點兒,我知道你難過。
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天塌了,把我砸的無法呼吸無法喘氣,我像是傻了一樣看著師兄阿瑟的臉:阿瑟,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小淫不喜歡我了,所以才讓你這樣說,對不對?你告訴我,沒有關係,小淫喜歡誰都行,他還活著,他只是不喜歡我了,對不對?
小米拽著我:十八,你不要這樣。
阿瑟慢慢蹲在我面前,我模糊的眼神中間,看見眼淚順著阿瑟的眼角流出來,一滴接著一滴,阿瑟握著我的手,哽咽的說:十八,你要是難受就哭吧,不要忍著,你哭吧,我們陪著你一起哭,好不好?
我的腦袋無力的靠著沙發,數不清的淚水順著我的眼角往下滴著,很多年了,我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原來還是會哭,因為傷到心的最底處了,我沒有辦法忍得住,那一瞬間我第一個反映就是在心理問著:小淫,你讓我一個人怎麼活?怎麼活?你說啊?
我流淚流了一下午,直到眼睛裡面不在有淚水滲出為止,一個下午一個晚上,阿瑟小麥小米還有我什麼也沒有做,除了流淚就是流淚,沒有人講話,因為這個時候說出任何話語都是那麼沒有用處而且極其蒼白,我的手機中間響過三四次,我關了手機,這個時候,任何人的電話對我來說都沒有一丁點兒的意義。
阿瑟告訴我,在深圳的小淫和同事一起開車出去辦事,和一輛醉酒而且超速行駛的車相撞,事故中的六個人沒有一個人活著,肇事司機一家成員:醉酒的丈夫,妻子,七歲的兒子,三歲的女兒。最後,連一個讓我恨的人都沒有留下。阿瑟還告訴我,小淫手機裡面的號碼,排在第一位的,是我租住的房子的電話座機號碼,出事那天交通警察撥打了一個下午,而我住在小米公寓,後來,警察讓小淫公司人事部門通知了小淫家裡。
第二天,我請假了,女老總很不滿的聲音讓我也跟著歇斯底里,我沙啞著聲音告訴她我的半條命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必須請假。阿瑟也沒有上班,打電話的時候我聽見阿瑟對著話筒說:你幫我跟財務部說一下,我不想幹了,直接清帳吧,過後我回公司收拾東西。
我沒有去成深圳,阿瑟說小淫的骨灰已經被帶回他的老家:山東濟南。我只是不斷的發呆,我很希望在自己發呆的某個瞬間或者某個眨眼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之前都不是真的,可惜沒有人告訴我,到了晚上我已經連著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小米怎麼讓我吃我都沒有胃口,我覺得自己可能會成為神仙,到了半夜,阿瑟讓小麥和小米按著我的手,給我灌了一袋牛奶,我掙扎,牛奶被摔在地板上,阿瑟紅著眼睛給了我一個耳光,當我聽到清脆的響聲之後,我懷疑那不是打在我臉上的聲音,因為我都沒有感覺了,連平時最怕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了,阿瑟憤怒的看著我:十八,你以為你這樣小淫就會回來嗎?小淫會希望你這樣子絕望嗎?
提到小淫的名字,我枯竭了淚水再一次沒有數量的滴落著,我的嗓子啞了,我連說話的聲音都表達不出來,我看著黯淡的燈光,覺得生命是讓人感覺不到希望的東西,我沒有意志了,以前不管和小淫怎麼沒有處好怎麼吵架怎麼傷對方的心都沒有絕望過,因為我知道他還在某個城市某個角落好好的生活著,可是這一刻,所有的,都沒有了。
阿瑟收回手,一邊哭一邊看著我:對不起十八,你不要這樣,我們都不好受,不止你一個人難過,不止一個人傷心,知不知道?
在隨後的兩天,不管我去哪兒,不管我幹什麼,不是小米就是小麥,一分鐘不離的跟著我,跟著我的距離不超過半米。
6月10日,阿瑟開始給佐佐木打電話,給大雄打電話,佐佐木已經把事情告訴了大雄,他們決定12日到北京,平K還不知道訊息,阿瑟給平K打電話的時候平K追根問底兒,阿瑟開始發火:你他媽的快點給我回來,羅嗦個頭,12號到北京,聽到沒有?
說完阿瑟摔了電話,我只是沒有聲音的抽著煙,這幾天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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