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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的男人並不是重點。只要他是以讓你的心產生波濤。”她又問:“這男人如何?”
“神秘、詭異。”
“大概也令你好奇吧?只要是令你好奇的,那八成跑不掉了,否則任他奇詭萬分,神秘透底,又哪能令你的眼皮動上一動呢?”
“對。”方箏點頭應著:“可是……怎麼說呢?那感覺很難形容,我會喜歡這個男人,但討厭摸不透的感覺。”
“那就去問他所有你想知道的事呀,這種事不必我提醒你也會做。問一些我能回答的如何?例如吻啦、心情啦。”
“草率、凌亂,沒法子訴諸言語。”
“那就去弄清楚呀!”
“我知道,我也會去做。也許,打電話給你,只想肯定一下心情而已吧!即使我已知道該怎麼做。”
掛電話之前,羅蝶起像是下預言:
“方箏,我相信風御騁是你的真命天子。”
“你有他的資料!?”而想必是來自孟家。那也就是說風御騁來自黑道的背景!
羅蝶起只是淺笑,掛了電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箏掛回電話,註定今夜不得安眠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他的氣勢就是在黑道打滾的人才會有的,她的心中早已明白了幾分,當然也不是頂介意;只是,這之間,必然有什麼脈絡相連,串成今天他的出現。如果說一切都是為了她……她可有這麼大的本事讓他為她千里迢迢而來?
太自戀了,她不以為然。
實在是習慣了女人的愛慕,對於來勢洶洶的男人,她不知道怎麼去猜測其心思。也真是奇怪了,她這種中性女子,也會有魅力讓男人來拜倒嗎?
風御騁,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如果他存心佔領她的所有注意力與思維——在今夜,他辦到了。
月夜沁涼的風,拂面而來的,可是陣陣若有所待的期盼?
嗤笑了幾聲,對星月獨酌,想起兩個月前在俱樂部說過的話——
春天,是發情的季節……
她怕是遭報了呀!
方箏並不認為風御騁有神出鬼沒的本事,當然更不可能神機妙算出她每日行程的落腳處。
今日是星期天,猶記得星期五那日,他走出包廂時說“後天見”——也就是今天;她每週唯一可以賴床的日子。但今天她沒有貪睡的心情,更不否認自己在期待他可能會出場的方式。
未曾涉足過愛情領域的她,也許不明白愛情本身該有的步驟,以及合理的進行方式;或是將涉未涉時的迷惘躊躇,期待又怕受傷害,這些她都是不明白,也不甚深刻。
可是,一旦可能與她命中有交集的男人出現時,她會樂於去接受,進而體會種種未曾在生命中領略過的事。
性格中所存在的明快俐落特質,讓她向來不退縮、不迴避;即使是一場戀愛。
不管風御騁行跡有多麼詭異,身分有多麼神密,但大前提是,他不會傷害她。他對她而言是善意的,當然,如蝶起所暗示的,這人大概是黑道出身……會令她有些困擾。也許世界上當真有些派系是以暴制暴、打抱不平的,但在她正義的天秤上,她並不能接受;凡是黑道,總會以其勢力做一些見不得光的營生,以求生存,不管它是否標榜正義、除邪。
雖然警方的辦公效率不甚高明,但她們傾力支援警方所代表的正義,這是她性格中唯一無法妥協的黑白分明。她不見得是嫉惡如仇到底的,否則她不會認同孟觀濤那一類的幫派少主,只是……風御騁不同點在於他會走進她心中,也或許有機會與她成伴侶,那她的要求就會苛刻一些了。如果他正巧犯著了她的忌諱,也許她該就此抽腿,免得深陷;那是說,如果情況允許她掌控的話——包括她的心。
不然,接下來的日子,她恐怕會挺辛苦的。
一大早的時光就在健身房中消耗體力,順帶胡思亂想度過。
終於氣盡地爬去淋浴,樓下已有人在等她了;康婆婆過於興奮的雞貓子鬼叫。害她來不及吹乾頭髮就被拖了下去。
實在是自大學畢業後,根本就沒有年輕男子上門找她。而學生時代會來找她的,也只是屬於“哥兒們”之流,沒有半個男人存心不良,害康婆婆好生失望,差點以為她的二小姐這輩子沒法嫁人了。
而今天,衣著俊挺有品味、性格有型的男人捧了一束白色海芋上門來,不用盤問祖宗十八代,康婆婆立即拖了男人進來,生怕他臨陣脫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