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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觸,別說迎曦不介意,心裡總是不安的。
他笑笑地挑弄她髮尾。“嫌不嫌棄我窮?”
“你這樣叫窮?”說這話是專程糟蹋人是吧?明知道她銀行存款連他的零頭都不到。
“店名,我想取作破曉。”夜盡,破曉,迎曦。
以她為名,她懂嗎?他的愛情,他永遠的戀人,他生命中的晨光。
“曦,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是不是——”前頭一片吵雜,他隨意瞥了一眼,她已掙脫他掌心,靠上前去一探究竟。
好奇心還是這麼強。
他搖搖頭,暫時擱下欲出口的求婚詞,跟了上去。
“聽說是婚外情,丈夫要離婚,妻子不肯,拖著孩子要引火自焚,要脅丈夫回頭。真可憐,哭得那麼悽慘,丈夫還是不願回心轉意。”這是由圍觀的人群中聽來的。
“又是男人惹的禍……”她隨意瞥了他一眼,光這一眼就夠他“想很多”了。
秦以雍斜睨她。“為什麼我覺得你這句話好像是衝著‘某些人’來的?”那個“某些人”非常懂自我覺悟。
“你沒有?”
“……”他過往的情史確實精采得讓他在此時此刻,連哼一聲都不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告訴我啊!她到底哪裡比我好?這麼多年以來,我陪在你身邊,你事業失意,我沒嫌棄過日子苦,甘心咬牙陪你熬、替你打氣;我替你生孩子,身材走樣,我替你操持家務,成了黃臉婆,我的青春、我的美貌、我的一生,全都奉獻給你了,我為你做盡了一切,為什麼你還是要離開我……”這是女人激動悲狂的吶喊。她不懂,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失去丈夫的愛
楚迎曦聽在耳裡,心隱隱發酸。
有些時候,男人的離開,單單純純只是因為感覺不在了,就算你將全世界給他,也未必挽得回他遠馳的心。
男人好聲好氣地安撫,女人聽不進去。
其實,她要的很簡單,只是一句承諾而已,只要他說永不離開,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女人會原諒他的出軌,會重新接納他。
但是他沒有,一再安撫不得成效後,男人也煩了,撂下一句:“隨便你!”便轉身離去。
好可恨的男人!
就這麼一句“隨便你”,背身而去,拋下一個絕望破碎的心,當初給她承諾的人也是他,怎能如此決斷、如此不負責任!
女人崩潰了,情緒被逼到極端,哭喊:“別走!你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我會死,我真的會帶著孩子去死……”
“媽媽……”約三、四歲的小女孩,不明白大人世界的愛恨情仇,凝著兩泡淚眼,驚嚇地縮在母親懷中。
這一刻,迎曦彷彿看見,電話裡頭那哀哀切切的悽傷語調,和眼前的女人重疊……
“我懶得和你說!”男人決絕地轉身離去,而女人衝動地舉高汽油!
“不要!”為什麼要做傻事?孩子多無辜!那一瞬間,迎曦無法多做思考,本能地做出反應……
秦以雍腦海沒來由地浮現那個瞎眼算命師的話!
最近萬事小心,閒事能下管就儘量不管,以免自招禍瑞……
他眼皮一跳,頓時心生不祥。她的手自他掌心脫離,他伸手想要拉住她,卻已來不及。
所有的事,全在一剎那發生。
從他掌心掙脫的那雙手,衝上前推開傾倒汽油的手,汽油倒落方向失控偏離,同時間點燃的打火機引發火勢,瞬間燃燒……
急診室的燈亮著,裡頭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而他在外頭卻什麼也不能做,心,凌遲著。
秦以雍從沒有一刻,如現在般無肋,那種什麼也不能確定、什麼也不能掌控的惶然,幾乎要將他逼瘋。
他失去了一貫的從容、失去了他的優雅、失去了他的沉著,他不知道,這場意外會令她失去什麼——不,或許說,他在意的不是她失去了什麼,而是,他會失去什麼?
他怕,失去她清燦無憂的笑顏,失去她古露精怪的性情、失去她甜美純真的氣質,最怕的是——失去他的心。
她,是他的心。
他才剛編織好未來的藍圖,還來不及邀她走入藍圖內,為什麼會這樣?
他握緊雙拳,感覺到陣陣刺疼。
愣愣地攤開手,那是當時,他不顧一切衝上前救她,高溫燒灼下所造成,如今已紅腫疼痛得幾乎失去知覺。
他想起,迎曦最愛他這雙手,總說,有藝術家的氣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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