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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他試探地喊了聲,依然沒有動靜,更讓他懷疑這人的身份。
視線嚴密掃過一巡,邢培玠就近拿出火摺子點亮蠟燭,就著燭光再加探看。
目光隨身轉,在迴轉的痕跡劃成圓之前頓在一點上,遠處盡頭彷彿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令他不由自主往前跨進,一步、兩步、三步……
“出去!”隨後追來的鳳嫦娥一跨進門就看見他朝那方向緩緩前進,心裡頓時一慌,甚至驚慌失措到倉皇地幾近尖叫出聲:“我命你出去!邢培玠!”
但她還是遲了一步,來不及阻止他看見那方向的盡頭擺放的是什麼——
吾兒邢思培牌位
皇龍元年臘月初三
深棕木的神主牌座上,刻的字如同火燒得通紅剔透的鐵漿,深深烙進看的人眼裡、心底。
這是……邢培玠被眼前一塊小小的牌位震退數步。
尾隨在後的鳳嫦娥眼見此景,面無表情的瞅著前方背影,似是無動於衷,儼然心冷至極,毫不在乎。
但邢培玠做不到,成天板著的冷臉在看清眼前物件的同一時刻,碎裂成萬千不敢置信的愕然。
“你不讓任何人進書樓的原因在這?”他瞧著、看著,心跟著愀起刀刃狠劃的劇痛。
擺在眼前的是什麼?邢思培?一個冠他姓氏的牌位,指的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囁嚅間,邢培玠不知自己已念出牌位上刻劃的字跡:“吾兒?邢思培?”
“這是什麼意思?”他盯著牌位,看了一遍又一遍,頭也沒回地問背後冷靜如常的鳳嫦娥。“這上頭刻的是什麼意思?”
思培,取“思念培玠”之意,又冠上他的姓,再加上那日他號脈時所號出不尋常的脈象,非屬未孕女子的脈象;難道——
“這算什麼?”邢培玠轉身,抓起鳳嫦娥的手,終於失控地大喊:“這算什麼?你告訴我啊!這算什麼?”
“你明知,又何必問。”太清楚他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想不透,鳳嫦娥面無表情的寒霜面容如故,不帶一絲同情甚或是傷痛。
心已死,就什麼知覺也無,甚至可以殘忍以對,哪怕眼前的人曾令自己動心動情。“我說過不準任何人進書樓,是你自找苦吃。”
邢培玠回頭看了眼牌位復又看向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曾經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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