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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氣難得的溫柔,讓我怪不適應的。我睜開一隻眼睛瞄他幾眼,終於坐起身,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喝乾淨了。
“哎,這才乖。”他面帶欣慰地放下碗,又取過水杯,“喝兩口漱漱,蓋上被子發發汗,明早就好了。”
我順從地點點頭。
他也脫了衣服鑽進被子裡,把手擱在我的小腹上:“來,我幫你活活氣血。”
他的手心溫熱乾燥,像個小暖水袋。我心情頓時好很多,連肚子似乎也不那麼疼了,於是躬起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側過身,為我輕輕揉著下腹,接著說:“昨晚哭的,讓我心疼壞了,彭維維這丫頭,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我被他難得一見的體貼弄昏了頭,完全喪失警惕,閉著眼睛回答:“是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壓根兒不該認識你,更不該一直瞞著她,直到在市場撞見你和瓦列裡婭那次才告訴她……”
話未說完我驀然醒悟說漏了嘴,立刻噤聲,指望他沒聽出這裡面的破綻。
孫嘉遇卻已經敏銳地捕捉到重要的資訊:“市場?你什麼時候在市場見過我和瓦列裡婭?”
我自己挖了個大坑,已經無法圓上,只好一五一十告訴他。
他盯著我,倒吸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象被人在背後插了一刀。
“我靠!”他做出大驚失色的樣子,“還以為你挺單純的,原來城府比誰都深。這事兒要是換了彭維維,早就鬧得天翻地覆了,你卻聲色不動,太可怕了!”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我從小性格就被動而懦弱,很少自己做決定,尤其不愛面對棘手的事物,遇事只好模仿鴕鳥,能逃避則逃避,指望麻煩事能自生自滅。可是很多時候,繞過一圈之後,麻煩還在原地等著我,我依然要面對,但已經失去了解決問題的最好時機。
我又不懂得如何轉嫁壓力,只好找自己的身體發洩,食不下咽,夜不成眠,牙床腫得鑽心痛。旁人卻只看到一個沒心沒肺的趙玫。
“陰險,你這人真陰險,以後我得小心你一點兒。”這是孫嘉遇最後的結案陳詞,和彭維維的說法如出一轍。
我咬緊牙關不打算回應他。
他也是真累了,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就開始口齒不清,很快睡得人事不省,只有右手依舊停留在我的腹部。
我挪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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