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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執事塞繆爾 ;· ;瞳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他是萬能的,也只因為他是惡魔。惡魔啊,多悲哀!只是為了得到一個極其美味的靈魂就會為此赴湯蹈火,不過這樣認為瞳的話真的有點可笑了。他不僅僅是惡魔這般簡單,他有著無上權利、地位,就連死神威廉見到他時都會下跪行禮,這代表著什麼?代表他完成我的命令根本就像在鍛鍊身體一樣。可能他就是個非常可怕的人。
我問出那樣的話,內心的感覺或許說是不安的。擁有這樣的僕人是幸運,同時也是個噩夢。我不會極其信任任何一個人,包括瞳,儘管他是惡魔。所以可別妄想我會像個傻瓜一樣相信了他那句“我是您最忠誠的僕人”。現實是什麼,別人不會白白給你麵包吃,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報酬的,都是進行在進行交易。只要你付出代價後,別人就會為你盡心盡力去做,否則就會像垃圾一樣扔到一邊。
什麼童話故事,什麼魔法就會得到一切。。。。。。呵!都是騙小孩的!
像瞳這樣的萬能執事做什麼事情都不會錯,我根本挑不出什麼毛病,他總是擺著一張臭臉對著我,令我很不爽。真的,有時候真的很想懲罰他,但心裡又害怕這個可怕的男人會反過來咬自己一口。我恐懼他,卻又依賴著他,總是如此相併矛盾著。他給了我很多:權利、金錢、名譽、也包括永無止境的**,任何人都無法抵禦的誘惑。
我在利用他,他也在利用我。我透過他完成我所需的,但是他一旦對我失去了興趣就會像已經破損的餐具那般丟棄。。。。。。
我契約的條件就像一杯清水那般簡單透明,但永遠也無法琢磨透它的深邃。
我的願望是什麼?我根本就不清楚,因為它就是個未知。它深藏在心底,藏在那些五彩斑斕的背後,黑暗,渾濁。不潔的,不像是仇恨那樣明白鮮亮,可總是養、讓我在深夜中驟然驚醒!我總是在害怕,卻又不知道在恐懼什麼。。。。。。。
“妖刀 ;· ;村雨”它的存在讓我安心起來。我觸碰到它的那一刻,居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又或許是我能駕馭它的一個原因吧。我極其鍾愛這把妖刀,而凡道爾 ;· ;普尼能夠成為我親手殺死又是成為它的刀下鬼的第一人應該是非常幸運的了。我不會親手殺人,一般都是瞳動手,我在一旁欣賞,對於我來說真是非常愜意的一件事。
凡道爾是個例外,他恰好是在我學習了“村雨”的刀法時來送死。我迫不及待要進行實踐了,才勉為其難地去殺一個劣跡斑斑並且令人感到極其噁心的男人。
每次有人死在我名下的都是那些骯髒汙穢的人,也包括有女人。收拾爛攤子的卻是威廉。說起來我和威廉也算得上是熟人了,他收集了我殺的三十個人,因此收入也會變得豐厚。我只是擔心這個男人沒有我的幫助會不會破產呢?不過他的升職也會給他帶來一個美好充裕的生活了,顯然不用擔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喜歡坐在枯燥的辦公室裡,膨大的裙子讓我窒息,連坐在椅子上都有些困難。
我喜歡捧著一杯紅酒小口小口地喝著,就如同品嚐權與力的味道一般,令我沉醉。
權與力的味道是孤獨的,我習慣了,孤獨的我早已百毒不侵。我學會了在偌大的宅子裡自己一個人跳舞,累了就倒在沙發上喝酒,一天下來我幾乎都是這樣兩點一線就過去了。有時候累得睡著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滿臉都是水漬,視線模糊。
瞳陪在我身邊,有時我像個孩子一樣向他撒嬌,耍酒瘋;也會很生氣地往他身上扔東西,像個潑婦一樣。可他總是默默忍受著,面無表情,可臉上掛著狼狽的蛋糕奶油。
那晚我縮在瞳的懷裡,他抱著我回家。那溫暖的感覺就像是親人一般,我就這麼想依賴在他懷裡很久很久,甚至永遠。。。。。。。
第五章 女王的親筆信
亞歷山德里娜宅邸。濃郁的霧氣瀰漫在這周圍,嬌羞的花兒淌著晶瑩的露珠:宅子大門前的噴泉嘩嘩地流淌著,有幾片粉色的花瓣在水面柔柔地飄著:就連空氣都是溼潤泥土的味道,清新淡雅。
“小姐,來自女王的信件,邀請您出席今晚的皇室舉辦的假面舞會。”瞳將承著信件的餐碟放在墨蕾娜面前。
墨蕾娜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手上一如既往地舉著一隻高腳杯,裡頭血紅的液體微微晃動著。
她淡淡地掃了一眼桌上的信件。信件是用一個玫瑰的標誌緊緊封住的,米白色的信封看起來純潔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