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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是可以好心點幫你代撥……”
“香華出差了。”他懶懶地道。
所以才打給她這個後備的冷板凳球員?
一口氣嗆在胸口,她花了好幾個心跳的時間,才得以把突然湧上的自憐自艾推開。
不對,她是他的好朋友,像這種緊急狀況,當然是她這個好朋友派上用場的時候。
“你現在在哪裡?”她自暴自棄地問,“我這就趕過去。”
“家裡。”電話那端,明顯感覺得出項康笑得好燦爛、好得意。
陳蘭齊從超市買來一大袋生鮮食材,站在項康居住的那棟建築典雅的大廈前,仰望上方八樓的陽臺……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透過門禁森嚴的警衛櫃檯,她撳下“八”的按鈕,在靜待電梯上升的當兒,四周一片岑然寂靜裡,讓她有時間痛罵起自己的沒骨氣。
但是等到出了電梯,踩過高階雪白石英磚地板,來到那扇熟悉的銅色大門前,她還是迫不及待地按下電鈴。
“咳咳咳。”戴著活性碳口罩的項康開啟門。
就算戴著口罩,濃密黑髮亂糟糟,一身輕便t恤牛仔褲,他還是帥氣得令人心折。
唉,陳蘭齊,你對這傢伙的迷戀程度也算病入膏肓了。
“我來餵食動物。”她舉高手裡沉甸甸的袋子。
眼前的老同學一頭長髮綁成了辮子,繞在腦後盤成髻,露出了白淨清秀的心型臉蛋,穿著白色貼身棉t和灰色長褲、白球鞋的她,看起來似個一身書卷味的大學生,完全不像是已經快二十八歲的輕熟女了。
項康笑了起來,再自然不過地伸出手接過袋子,“進來吧。”
陳蘭齊走進這間大坪數、明顯是專為單身貴族打造的北歐式簡約空間。
一間主臥、一間書房、一套乾溼分離浴室,其它都打通了變成寬敞的客廳和簡單廚房吧檯。
她最羨慕他家的地方就是,客廳大到足以在裡頭騎腳踏車都不會撞到東西。
“不要客氣,當自己家。”他把食材放在潔淨光滑的吧檯上,拖著腳步癱回米色長沙發上。
她也只敢在嘴裡嘟囔,然後認命的在廚房裡洗洗切切起來。
“不要對我的廚藝太有信心。”她把米淘洗淨了,加了水放進白色康寧鍋裡,開始熬稀飯,不忘事先警告。“只有簡單的稀飯、炒青菜和荷包蛋,你就勉為其難吃一點吧。”
“你還是不考慮去上烹飪班?”項康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身上蓋了條毯子,閉上眼睛享受著自廚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是一種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家的溫馨感。“香華做得一手法國藍帶級的好菜,我可以請她幫你介紹名師。”
陳蘭齊拿著湯勺攪拌稀飯的動作一頓,語氣再難掩飾一絲脆弱的憤慨嘲弄,“對於一個才交往了五個月的女友,你對她的瞭解還真透徹深刻啊。”
“因為我倆一見鍾情。”他抽了兩張面紙擤擤塞得嚴重的鼻子。“喂,陳蘭齊,我有預感就是『她』了。她就是我的『溫迪』。”
陳蘭齊腦際轟地一聲,心剎那間直直向下失速墜跌,手指一鬆,湯勺掉進正沸騰冒泡的稀飯裡。
她驚醒過來,慌忙伸手就去撈,指尖不小心被熱粥燙得刺痛。
“噢!”
“小心點!”項康迅速趕到她身側,一把抓住她的手,匆匆拉到水龍頭下衝了起來,氣急敗壞的低吼:“我是想吃你煮的清粥小菜,不是要吃拿你去煮的『瘦肉粥』……很痛嗎?可惡,都紅了……你忘記自己是靠手吃飯,手對一個畫家來說有多重要嗎?”
他的呼吸吹拂在她頸畔熱熱的,他強壯的體魄緊挨著她背後,大手急切卻又溫柔地抓著她的手指沖水,大吼大叫裡滿滿是憐惜不捨,彷佛魔法的亮片撒落在她全身上下,一時間,她只覺得無法呼吸、暈頭轉向,世界好像變成了一個雪花球,裡頭只有她和他,以及漫天飛舞的閃亮雪花……
“喂,陳蘭齊?”他看著懷裡一臉夢幻、傻乎乎地望著自己的她,難掩急迫的擔心,“你怎麼了?還是很痛嗎?要不要去醫院──”
“醫院”兩字霎時驚醒了陳蘭齊滿腦子粉紅色泡泡的失魂恍惚狀態。
“別搞笑了,燙到兩根手指頭就要送醫院,難怪健保虧損嚴重。”她久違的理智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逃開他陽剛迷人的男性體魄。
人類的本質是動物,果然不可小覷rou體的吸引力啊!
“可是你的手──”他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