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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頑皮地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你放心,說不定兩罐啤酒就把你擺平了,我還可以準時十二點送你回家睡覺哩。”
“我又不是仙度瑞拉。”她的心跳快了一拍,不著痕跡的往後閃。
“你不想當仙度瑞拉嗎?”項康饒富興味地瞅著她。
“想,當然想,不過時代變了,我們早晚也得學會自己打電話叫車。要是騎白馬的王子不來,小黃就是我們的南瓜車。”真是感傷啊!
“怎麼講得這麼悲情?”他忍不住又笑了。有那麼慘嗎?
“你不懂啦!”陳蘭齊嘆了一口氣,似真似假地道:“這是一部活生生的現代女性掙扎求生記啊。”
“我們剛剛不是在說童話故事嗎?”
“對喔,怎麼講著講著就變成江湖血淚史了?”她搖搖頭,起身去拿了件外套和小錢包。“走吧,你鎖門。”
“為什麼是我?”他好笑的問。
“不要哀怨。”她趁機巴了猶坐在地上的他後腦一記。“我可是要請你喝酒的人耶!”
“好你個陳蘭齊,竟然敢老虎頭上拔毛——”項康故作惱怒,笑著追了上去。
“啊啊啊——”她趕緊逃命。
一瞬間,他們兩個像是回到了打打鬧鬧的小學生時代,幼稚得你抓我一把、我捏你一記,玩得不亦樂乎。
一瓶啤酒下肚,陳蘭齊就開始大舌頭了。
“喂!項阿康……”她一手勾著他的頸項,一手拿著洋芋片。“我考考你,一片洋車片有幾大卡熱量啊?”
“約十一大卡。”項康啼笑皆非,卻還是處變不驚。
“……真不愧是醫生。”她嘆了口氣,把洋芋片扔進嘴裡吃掉,因為覺得鹹,又灌了兩大口冰涼的啤酒。
“你喝太多了。”他忍不住把綠色酒瓶搶過來,對酒保道:“麻煩給她一杯柳橙汁。”
“你不要搞笑了,來酒館喝什麼柳橙汁?”陳蘭齊又搶回來,橫眉豎目瞪著他。“我又沒有喝醉,放心,就算醉了我也不會吐得你的賓士到處都是,我會搭我的南瓜車。”
“今晚藉酒澆愁的人應該是我吧?”他沒好氣的回了句,又把酒瓶抓過來,遞給酒保。“倒掉!”
“嘿——”她大聲抗議。
“不準反對。”他把那盆零食全推給她。“吃你的洋芋片!”
“項阿康,我最近常常覺得胸悶,”她愀然不樂地喀啦喀啦咬著洋芋片,“我想我應該也被傳染……得了心臟病吧?”
“心臟病不會傳染。”他失笑。
“誰說的?”她對他皺眉頭,臉上表情很是陰鬱。“明明就會……不然我心臟這邊怎麼會覺得越來越難受?”
項康的笑意剎那間消失,怔怔地注視著她。
“有時候也覺得好辛苦……”她打了個小小的酒嗝,一手託支著下巴,喃喃自語,“為什麼活著會變得這麼累呢?”
“陳蘭齊,我不准你胡思亂想!”他聽得心驚膽戰,臉色都變了。
第4章(2)
“我知道啊,”她疲倦地改趴在吧檯上,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那杯柳橙汁,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描繪著杯座。“我從來就不敢胡亂奢望什麼,你放心,你是很安全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心一痛,聲音有些沙啞。
“我明白,完全明白。”陳蘭齊側過頭去,眼神悵然又溫柔地望著他。“你知道嗎?聽說世上有一種珍貴稀有的紫色水仙花,當花開的時候,幽香沁人肺腑,綻放的香氣能夠給守護它的人帶來幸福。”
“紫色的水仙花?”他凝視著她清秀卻蒼白的臉蛋,胸口不禁絞擰疼楚了起來。
難道心臟病真的會傳染……
“如果真的有這種花就好了,那麼……”她輕輕嘆了口氣,伏在吧檯上,聲音低微,然後就睡著了。
雖然她的聲音細小若蚊,項康還是聽清楚了,眼底浮現一抹疼惜。
如果真的有這種花就好了,那麼,也許有人就會願意愛我了……
才喝了一瓶又兩口的啤酒就嚴重宿醉得腦袋活像被老虎鉗夾住,陳蘭齊在睡醒的那一剎那,還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頭摘掉。
她申吟著慢慢翻身下床,幸虧床墊距離地面很近,否則扛著像脹成了兩倍大的頭,難保不會一個重心不穩又摔得腦震盪,然後舉步艱難地蹭進浴室裡“大解放”。
正當她一邊捧著像是隨時要掉下來的沉重腦袋,一邊勉強刷牙的當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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