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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切齒,頸項青筋可疑地冒出來。
“有啊。”她耳朵又沒問題。“然後呢?”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項康溫文爾雅的氣質消逝無蹤,看起來好像想找人決鬥的樣子。“我剛剛說我喜歡你,那你呢?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也許是因為這種情景二十年來在白日夢裡幻想過太多次了,以至子陳蘭齊早已經對這種“天上掉下來的幸福”產生了——“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好事”的疑心病。
這種不現實的事情,又叫人怎麼會有真實惑?
“……少開玩笑了?”她試著回答正確答案。
項康用手捧著好像不勝負荷的沉重腦袋,胸瞠劇烈起伏,正極力壓抑住如火山爆發般的怒氣。
但怎麼壓也壓制不住的,卻是自內心深處不斷狂湧而出的濃濃失落和挫敗感。
“我是認真的。”他終於抬起頭,緊緊盯著她,一臉嚴肅到近乎兇惡,“我喜歡你。”
第9章(2)
他的告白讓陳蘭齊也開始緊張起來,手心搭上他的顏頭。“你還好嗎?你、你有點嚇到我了。”
他的眼神緩和溫柔了些許,嗓音低沉地道:“陳蘭齊,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我居然用了二十年的時間才發現,我心裡最在乎、最想要的人,原來一直是你。”
她一時間啞口無言,儘管心窩燙燙的、甜甜的,腦袋暈暈的,很感動,而且感動得要死,但是——以為她就會這樣上當嗎?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會突然像被雷打到一樣告白,是出自一種失戀症侯群所引起的——“原來身邊最溫柔體貼的那一個才是我的真愛”的短暫渴情型迷思現象。
筒單來說,就是要不到母親奶水的嬰兒,也可以暫時用奶嘴來安撫的同樣意思。
“項康,把我當奶嘴吸也太下流了吧?”她有些不滿。
他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不過聽到“當奶嘴吸”這幾個暖昧字眼,他的眸光立得更加深幽熾熱,盯得她忽然喘不過氣來,胃部騷動、背脊慄然,她不假思索地往後縮。
“小心!”項康伸手穩住她往後傾倒的身子,讓她免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窘樣。
可是他靠靠靠……靠太近了,她幾乎可以聞到他身上沐浴過後的香皂清新味,他又熱又性感的呼吸氣息,還有他強壯結實的胸膛……停!她腦中哨音狂嗶,猛亮紅牌!
“我以為你從小二起就知道不能坐三腳椅了,還有……”他還很可惡地對著她壞壞地、懶洋洋地一笑。“要躺下來也不是在這裡。”
陳蘭齊臉蛋瞬間炸紅了,一把推開他,急急站了起來,“我我我還有事,我要先回去了,再見!”
“陳蘭齊——”項康又好氣又好笑,放下錢,大步追在她後頭。“你是膽小鬼嗎?”
“吵死了!”她兩手捂住耳朵,低頭疾步快走。
“陳蘭齊。”
“又幹嘛啦?”她兇巴巴回頭瞪他。
“你願意不只做我『一輩子的好朋友』,還做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女朋友』嗎?”他停下腳步,兩手圈起放在嘴邊大喊。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啦……”她隨即逃得不見蹤影。
她的反應可愛到爆,項康差點笑彎了腰。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真是那個當年醫科第一名畢業的聰明資優生嗎?他怎麼會蠢到今時今日才清楚體悟到——
原來這二十年來他會過得這麼快樂,全是因為有陳蘭齊在身邊!
什麼躲著他,好像就是怕了他。
什麼最有出息的作法就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陳蘭齊揉著突突劇痛的太陽穴,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德國行拍攝的古堡照片,鬧哄哄的腦袋瓜怎麼也沒辦法冷靜下來,讓她能安心找靈感,打出新畫稿的草圖。
她就是怕了他了,行嗎?
每次當她以為對他的迷戀已經痊癒了、免疫了,偏偏他就會找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弱點處,攻她個措手不及。
接下來,她還能逃到哪裡去?火星嗎?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怎麼會突然想跟我告白呢?”她申吟著趴在桌上。
明天太陽該不會打從西邊出來吧?
手機突然傳來有簡訊的提示音,陳蘭齊有氣無力地抓過手機,才看了一眼就霍地坐直身體——
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天也沒有下紅雨,我跟你告白也不是吃錯了什麼藥,更不是拿你當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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