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真的怪怪的。”她小心翼翼的問:“你……該不會是受到什麼打擊吧?怎麼,和香華吵架了?”
“沒錯,我是受了重大打擊。”項康有一絲賭氣地開口,“認識二十年的老朋友突然不告而別,三個多月來對我不聞不問,是人都會傷心的,好嗎?”
明明就是個天才,為什麼鬧起彆扭會跟個幼稚園大班的小男孩沒兩樣?
她又想嘆氣了。
“還有,為什麼把東西都退回給我?”他決心追究到底。
“我覺得我們是時候保持距離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固執地不想去懂。
“項康,就算是好朋友,也沒有一天到晚膩在一起的道理,何況你已經有女朋友,你們就快要結婚了,不管從哪方面看,我們都不宜再那麼親近。”陳蘭齊平靜地、就事論事地道,“我不想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我不能接受這種說法。”
她秀氣眉毛微挑:“你忘了,以前你也曾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所以你還是在生我的氣。”他直直盯著她,想看出她平靜外表下真正的心思。
“沒有。”撇去心底深處那一丁點殘留的悵然不提,她現在所說的話字字都是真心的。“這三個多月來我想了很多。我發現你說得對,我們是多年的好朋友,除了友情之外,實在不適合有其他的選項。”
她的話令項康啞然無言,卻一點也不覺得好過。
“所以你專心工作,專心談戀愛,專心經營自己未來的婚姻和人生吧,也不用太掛念我這個老朋友了。”她朝他微笑,“你看,我現在真的過得很好,說不定在臺中住久了,還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呢!”
不知怎的,當他聽見她說“說不定在臺中住久了,還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時,整個人突然像被一列載貨火車當頭撞上,眼前世界轟然塌陷……
“待會兒回臺北,路上小心。”陳蘭齊努力不去看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他,好像她剛剛狠甩了他一巴掌似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說完,害怕自己平靜的心再被牽動起波瀾,她匆匆離開咖啡坊,進到外頭溫暖燦爛的陽光下,留下項康獨自坐在沙發座裡。
他應該提前回臺北,要到高鐵臺中站換票,並聯絡助理,把原本取消的會議重新卡進下午的行程……
但是他好像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動不了。
陳蘭齊搭上搖搖晃晃的公車,往回家的方向前進。
車上的人很多,她抓著拉環,勢力站穩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在發抖,膝蓋像煮得過熟的麵條般癱軟,幾乎支撐不住全身的重量。
所有極力維持的冷靜和鎮定隨著消退的腎上腺素遠去,她雙手緊緊抓著拄環,不斷深呼吸,試圖把敢在胸口那股不爭氣的脆弱感推出體外。
陳蘭齊,你剛剛做得很好,你成功了九成,你已經不再像個花痴一樣巴著他不放,不再只為得到他的一個微笑,什麼都願意做……
有朝一日,她相信自己真的可以完全做到對他的“無動於衷”!
“對,就是這樣,”她喃喃自語,“一定沒問題的。”
公車到站,她下了車,腳步慢吞吞的,若有所思地往老洋房方向走。
“蘭齊,你回來了?”貝念品站在鑄鐵大門前,臉上微帶焦急之色的張望著,在看到她時,不禁鬆了一口氣。“你還好嗎?”
“我很好,”她有一絲疑惑,“怎麼了?”
“我……對不起!”貝念品滿臉愧疚,緊握著她的手道:“我不應該沒有問過你,就擅自告訴那位項先生你到美術館去——”
“沒的事。”她一怔,隨即笑了,安慰道:“這一點都不會給我帶來困擾,真的。”
貝念品凝視著她,溫桑地問:“蘭齊,項先生就是那個『他』吧?”
她點點頭。
“他看起來非常關心你,而且我感覺得出來,他比他知道的還要在乎你。”貝念品說出自己觀察到的。
“項康一向是個說服力十足的男人,你知道他最大的殺傷力是什麼嗎?就是當他看著一個人的時侯,會讓對方完全相信他眼底有自己。”
“蘭齊……”貝念品欲言又止,最後輕嘆一聲。“我希望你快樂,也希望你不會錯失幸福。”
“如果那份幸福真的屬予我的話。”陳蘭齊露出苦笑。
貝念品臉上掩不住一抹惑傷。“其實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
“我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