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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尷尬竟有些可笑之極,“你們教育的這幫孩子。”
散了,散了。在紀曉鴛和她母親的哭泣聲中紀家人該散的都散了。
紀英隼會自殺嗎?不會。呵呵,紀曉鴛的把戲,你們知道嗎?他們都心知肚明。
紀英隼去了哪裡?
老紀給白湛秋打了電話:“讓他死了那顆心,她死了就是死了。一個月,行屍走肉也罷。讓他上班,不然你上位。”
白湛秋在那間漆黑的辦公室裡,看著那點幽幽的紅星,關了門靠在門上,聲音中不乏悲哀,“然後呢?”
沒有然後,等待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紀英隼,怪誰呢?如果,謝爾清和她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有些嘲諷的意味在裡面的,他怪他,怪他毀了他們自己三個,“爾清上星期和一個美國女人結婚了,你沒告訴她吧?其實她本可以沒有一絲遺憾的。不過,你一直是個自私的人,不是嗎?”
“然後呢?”回答白湛秋的是一個無比沙啞的嗓音,“然後呢,呵——然後呢……”
星火慢慢消盡,空間裡再沒了一絲光明。窗簾裡竟也透不進一絲城市的華光。曾經那樣一個男人,如今似乎沒了念頭,不是頹廢,不是失落,而是絕望。紀曉鴿明白了,只是從她明白開始,二人之間的溫馨卻是那麼短暫,上天捉弄人,誰也逃不過。
誰的錯?其實誰都沒有錯,不是麼?只是彼此愛了,容不得他人,人的自私從古就有,他紀英隼,她紀曉鴿,紀家人從未把自己當做善類。
“紀英隼,你爸給我,或者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現在關於紀曉鴿,誰都不想提起。她消失了。我不想跟你說什麼人活著為了什麼的話。死——這個東西,讓我現在考慮我覺得幼稚。連爾清惘然的時候都不會去想。”
紀曉鴿消失了,這真真是個事實,不是殘酷,而是真相。
“假若,我說是如果,就算紀曉鴿現在真真切切地站在你面前,你能做什麼?你們不顧一切地私奔?離開紀家,拋棄一切?別忘了,你們都姓紀。老實說,原本我可以接受你們,對,世俗算什麼,都是屁話。但是那些家長呢?他們的出現要了她的命,是不是?”
“白湛秋,你在自以為是什麼?”紀英隼在黑暗裡黯然依舊,強硬如常。
“好,我自以為是。我自以為你當初做的決定統統都錯,而且錯得一塌糊塗。我自以為小哥兒跟錯了人,而且跟了個孬種。我自以為爾清應該回來殺了你,替自己出口氣,更是為了小哥兒。紀英隼,是人都會想把傷痛降到最低,但是又有幾個人做到——”
“SHUT!”他突然暴躁地抱著自己的頭,煩躁地抓揉著自己的頭髮,猛地抬頭,怨恨地看向黑暗裡的湛秋,“你們這是做什麼,我怎麼了,憑什麼要當她不存在,憑什麼不能讓我悲切了,白湛秋,你告訴他,紀曉鴿不是他們女兒,也不是我的妹妹。就算是個陌路人也比在紀家強。”
湛秋無言,目前的所作所為,他自己也覺得做做得忒無情。他這是在做什麼,在完成任務嗎?眼前這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只是愛了不該愛的女人,然後呢?不該傷痛,不該自棄嗎?
那天,白湛秋以自己的無言以對結束了那場談話。
自殺,哦,不對,殉情。放在紀英隼身上確實是笑話了。自殺的行為是誰人會做出的舉動,懦弱?絕望?無責任?
不用一個月,幾天罷了。他得不到紀曉鴿的一丁點資訊。煙消雲散。
行屍走肉?
不是。
他正常地處理事務,正常地生活。紀曉鴛覺得他的大哥反而沒了從前的陰冷,就像退了一層冷色,慢慢變暖。紀家從四個人變成了三個人。只是不管是紀曉鴛還是許嫂,甚至是紀英隼,心理素質在白湛秋眼裡都是非常人所能及。
真的,就當她不存在。她真的沒存在過了。
只是入夜,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閣樓,看著她的舊作,一看入神,整夜整夜的思念。其實,一句‘她死了’,誰信,說到底,他們太狠,把她藏得太好。
關於上官靜,算得上一個意外。
所謂的替身說也好,所謂的寂寞說也好,儘管她們一點兒都不像,不管是脾性還是樣貌。那天,這個膽小的女孩被他撞見在看所謂的不堪入目的片子時,那一瞬,他想起她來。那個倔強的小哥兒也是好這口的。這個可憐的女孩開始慢慢淪陷,沒有糖衣炮彈,沒有溫柔攻勢,他的冷漠便是最好的吸引。
只需一根導火線,或者說他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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