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懼生死的人都依依不捨地從天阜和梓憶的身邊離去,最後整個山莊只剩下了天阜和梓憶。他們倆人就那樣無助地擁抱著。整個山莊都彷彿為他們而沉默。
在那片鬼哭狼嚎的漆黑中,緊緊相擁著的天阜和梓憶都彷彿早已無懼了黑暗和生死。
太陽昇起了又沉下了,白天來了黑夜又走了,淚洗的衣服幹了又溼了。一條又一夜,兩天又兩夜。三天三夜過去了,傷痕累累的山莊依然靜得讓無力吶喊的風灰心又意冷。怎樣在天阜溫暖的懷抱裡不知不覺地昏了過去。杯盤狼藉的坑底突然間一片蛇驚鼠亂蟲飛蟻散······
當梓憶慢慢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一直守護著自己的男人在那淒冷的窗邊孤獨無助地凝望,她看到了那個成熟的男人如小孩子一樣失落地凝望著窗外那些七零八落的孤獨和無助,她看到了被歲月和現實折磨得魂傷心殘的她和他······
很多天過去了,熊烈和熊淵爸彷彿又一次不可思議地消失在天阜和梓憶的眼前。山莊之前的那幫惡人也彷彿在一眨眼間人間蒸發了一樣。
一週,半個月,一個月過去了,熊烈和熊淵爸依然杳無音信。尋人啟事登了,警報了都不起作用。那倆個讓天阜和梓憶刻骨銘心的人就這樣無聲無色地被回憶帶走了,帶走了歲月的陽光······
直到某一天,天阜和梓憶都異口同聲地說:“我想獨自一人到處走走。”說完後,他們倆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沉默了很久很久。
臨行的那天,梓憶親手把一封提前寫好的信交給了天阜,她要求天阜上了車之後才能看。天阜很聽話地點了點頭。隨後,梓憶便獨自一人踏上了那列一路北行的火車。而天阜隨即也踏上了那列一路像南的火車。
火車慢慢地啟動了。他們倆人就這樣匆匆地反向而行,沒有華麗的告別沒有深情的挽留沒有默契的回眸。他們倆人的心一路隨風前行······
天阜輕輕地開啟了梓憶寫給他的那封信。只見信紙上寫著:天阜,這一次旅行,我真的不知道該去向何方。但我知道那個地方叫“海角”。本來屬於我們倆人的旅行,這一次,我想一個人好好地把它走完。要是我每天都躲在你的懷抱裡,讓你不顧一切地為我遮風擋雨,那我永遠都是學不會成長的孩子。所以我想我所深愛的那個男人也不希望看到他所深愛的那個女人是這樣的一個人······
天阜的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那張早已哭得天昏地暗的信紙上。梓憶靜悄悄地睡著了,天阜緊抱著那張早已被眼淚滴穿了的信紙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睡著了所有的悲傷憂愁······
這一次,天阜和梓憶誰也沒有細心地去欣賞沿途的風景。而沿途的風景卻無心地欣賞過他和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跑南闖北的兩列火車都穩穩地停在了火車站。
迷迷糊糊醒來的梓憶和天阜都隨著擁擠的人群走下了火車。
下了火車之後,天阜和梓憶都迷迷糊糊地上了一輛計程車。結果,那兩輛計程車在天阜和梓憶所在的那個地方兜兜轉轉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們倆人所說的那個地方。後來,當計程車司機再次問天阜和梓憶的時候,他們倆人都結結巴巴地說:“我······想······回家。”
結果,載著梓憶的那名司機問了很久也沒有問懂梓憶所說的那個地方,載著天阜的那名司機也一樣問了很久也沒有問出結果。最後,載梓憶的那名司機生氣地把梓憶趕下了車,載天阜的那名司機也一臉不耐煩地把天阜趕下了車。兩名計程車司機就這樣冷漠地揚長而去。
梓憶孤獨地走在陌生的馬路上,天阜孤單地徘徊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梓憶所到的那個地方被一重一重的高山包圍著。她看著眼前的一切景物彷彿看到了那個遠在天涯的故鄉。她印象中的鄉村就是這般詩情畫意的。她拿著行李忘我地沿著馬路向那個更安靜的地方走去。
天阜所到的那個地方被一棟一棟的高樓環繞著。他已不知不覺地回到了繁華熱鬧的城市。車聲人聲歌聲······聲聲入耳。手裡拿著行李的他時不時引來周邊人的一陣莫名其妙的注目。他依然無拘無束地在車水馬龍的街頭走著。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去向何方。
天漸漸黑了下來,天阜和梓憶依然不停地向前走著。他們倆人多想找間旅館先住下來,可他們又怕會像上次在“坑仁”旅館所遭遇的那樣。也許,是累了又或者是心不想再走了的緣故。天阜和梓憶都毫不猶豫地在路邊的一盞路燈下停了下來。因為頭頂上有燈光,所以他們能很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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