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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這個結果呢?”
打電話的是他大學時候死黨範江。面對這個問題,陳京心中泛苦,可以說是無言以對!
範江在省城混飯吃,不是體制內人。但因為陳京的原因,他對體制內的事兒頗為關注,這幾年,陳京被流放,也虧得範江開導,不然他的狀態可能會更糟糕。
“老範,謝謝你的電話!這年頭業務能力能頂什麼用?沒有什麼值得叫屈的!”陳京道,他儘量的將語氣放緩,裝作若無其事。
“咦?聽你這口氣是有些開竅了,怎麼?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現在能想通了?”
“想通個屁!”陳京忍不住還是爆了粗口,“好了,好了!老子心情不好,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話題了,我們隨便聊聊……”
“……”
一通長長的敘舊電話結束,可能是因為談話無拘無束的原因,陳京的心情竟然好了一些。
有人說過,生活就像是強x;反抗不了,就要試圖去適應和享受。
屢屢的不得志和失敗,陳京一直都處在抑鬱之中,尤其是這一次,德高日報社公選中層領導,全市副科以上的幹部都可以報名。
陳京筆桿子硬,文章見報很頻繁,別說是在澧河縣,就是在整個德高市,他的文章都是有名的。
有這樣的基礎,加陳京正兒八經的重點大學文憑,外加兩年的基層工作經歷,這些都是進報社得天獨厚的條件。
陳京的公選考試成績更是所有參考人員的第二名。
這些所有的條件加起來,陳京進德高日報可謂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實際的事情進展也好像是正常的,德高日報社甚至對陳京的情況進行了全市的公示,但是最後的任命卻沒有陳京的名字。
人最失意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差點得到。
最近這段時間,陳京進德高報社的呼聲就高,在澧河縣這個小地方,已經有很多人在準備為他餞行了。
陳京在澧河縣沒什麼人緣,但是如果他能進市日報社,那是市委喉舌單位,澧河這邊認識陳京的人自然也會懂得變通。
再說陳京不過也就是有點傲氣而已。
這個問題放在陳京身上叫做菱角,如果換個身份,他搖身一變成了報社的人,則又成了風骨。
這年頭在體制內找一個有風骨的人不容易,陳京脾氣在全市聞名,他這樣的人在日報社寫篇文章,分量是非常足的,這也算是陳京的一個資源,僅有的資源。
陳京懂得這一點,所以為進報社,這一次他是豁出去了。
他可沒有外面傳的那般酸腐,實際上,就是一塊榆木疙瘩扔進澧河官場幾年也會改變顏色,何況陳京這樣一個大活人?
為了進報社,陳京自身硬體做得最好,他還下了狠心,足足送了五千塊錢的禮。
陳京現在一月718塊錢工資,五千塊是他這幾年的積蓄,他花掉所有的積蓄辦的事兒,弄成這樣,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和範江嘮叨了一會兒,陳京掛了電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就在這時,電話又響了。
陳京再一次拿起電話,只聽一句,他便恭謹的站起身來,壓低嗓音道:“爺爺好,您怎麼把電話打到這裡來了?”
電話那頭一個低沉渾厚的嗓音:“小京,上次我送你的書,你都看了?”
陳京愣了一下,一想到書,他心情就緊張,下意識的拉開抽屜,抽屜裡最上面是一本《通鑑學》,這正是爺爺讓他看的書之一。
“都……都看了,爺爺,您老就放心吧!我在這邊好著呢!”陳京信口胡謅。
“看了就好,我問你,‘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後面是什麼?”
陳京腦子裡面嗡的一聲,當場傻了,他拼命開動腦筋,可一時半會他真的想不起來這句話出自哪裡。
他有些黔驢技窮的翻動抽屜中的書,一眼看到《道德經》他頓了一下,腦子中靈光一閃,結結巴巴的道:“虛……虛……而不屈,動……動……動……而愈出。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他長吁一口氣,心中一下放鬆。
而他此時也終於明白爺爺的心思了,爺爺是在用道德經的話來勸慰自己。
他心頭一暖:“爺爺,小京受教了,我的心性的確還不行!”
“哈哈!”電話那頭傳來老人暢快的笑聲:“小京,你能意識到不行就是進步了!以前你從沒有說過不行的話,今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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