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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他漸漸都有了一種牴觸情緒。
久而久之,他和馬步平的裂痕自然越來越大,這一直走到今天,終於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
“馬步平的屁股不乾淨!”一想到這個,趙一平心中就有些激動,在澧河,馬步平最讓人稱道的就是他的清廉,如果能夠把馬步平的老底給掀出來,讓所有人都看看清廉馬縣長背後那些見不得人的事,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打擊馬步平的威望呢?
“書記!這麼急找我什麼事情?”趙一平輕聲笑道。
舒治國正坐在辦公室看檔案,他抬頭看見趙一平,指了指前面的沙發道:“坐那邊吧!”
“你看看這篇文章,我們澧河人才輩出呢!”舒治國遞給趙一平一張早晨的楚江日報,趙一平將報紙接在手中,瞅了幾眼,眉頭微微蹙起,他迅速翻到最後,一看落款作者,他臉色倏變,道:
“這……這……嘿!”
趙一平如同一隻受驚的刺蝟,渾身的刺豎起來,卻不知扎向何方。
“在省報發表文章,而且是關於國企改革的,觀點新穎,思維縝密,對過去幾年全省國企改革所存在的問題進行了深刻的分析和思考,這樣的文章發表出來,是很有影響力的!”舒治國道。
趙一平低著頭,臉上火辣辣的發燙,作為黨群書記,宣傳這一塊他是要負主要責任的,但是現在澧河有人在省報發表影響力這麼大的文章,他竟然不知道,這讓他感到很措手不及。
“剛才市委宣傳部蔡部長打電話了,表揚了我們搞政研的筆桿子硬,市宣傳部還準備在全市各區縣組織學習這篇文章呢!”舒治國道。
舒治國語氣平和,面帶微笑,言談之間沒有絲毫負面情緒流露。
但是趙一平心中清楚,舒治國這是在批評自己了。舒治國批評人從不臉紅,遭他批評的人,那都得有悟性才能夠聽得明白。悟性差,理解不了意圖,意味著以後見舒書記的機會就少了。
陳京!
一想到這個名字,趙一平腦海中便浮現出那個年紀輕輕,腰桿挺得筆直,總是一臉平靜的青年幹部。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乾淨,話語不多,一張臉似乎永遠都掀不起波瀾來,怎麼可能是他?他為什麼要寫這篇文章?
“嘿!文章是在說我們縣的國企改革盡是毛病漏洞嗎?這樣的文章針對性很強嘛!”趙一平道,他現在腦袋有些發懵,最近他做的事情就是在清算國企改革的問題。
馬步平主導的易周鎮水泥廠改制不是國企改制的樣板嗎?趙一平就要從樣板著手,要讓人看清這個樣板背後的問題。
現在倒好,他的工作剛剛展開,現在省報就刊登了澧河關於國企改革反思的文章,這怎麼看,這文章都是響應配合他的,這讓他感覺很荒謬。
這種荒謬讓趙一平很不喜歡,甚至可以說很討厭。
馬步平就是一隻狡猾至極的狐狸,趙一平和馬步平爭鋒了這麼多年,舒治國和馬步平也交手了這麼多年,每每到勝負關鍵時刻,馬步平總能夠整出讓人措手不及的手段來,讓人防不勝防,一不小心,還被他反攻倒算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所以趙一平對一切反常的事情都反感,都警惕!
“你去忙吧!我就告訴你這點事兒!”舒治國道,他端起了茶杯,趙一平一見他做這個動作,連忙起身。
他沒有看舒治國,因為他非常清楚,看舒治國也看不出他內心的世界。
現在在澧河,大家都在圍繞著換屆動腦筋,就以趙一平論,他和馬步平爭無非爭的就是下一任書記的位子。而後面有人爭,爭的是縣長,副書記,每個人都想進一步,所以大家都積極。
唯一摸不準意圖的人就是舒治國,舒治國他的意圖在哪裡呢?趙一平曾經試圖去尋找,但是他怎麼找也找不到。
按照常規,換屆在即,舒治國的思路應該是保證穩定,包裝成績!他在澧河干了這些年,臨走的時候把最後的一班崗站好,然後把這幾年澧河的成績好好的整理一下,讓上面的領導都看看,自己多走走上層路線,這應該是舒治國該做的事情。
可是舒治國偏偏不這樣做,下面大家爭,他放任大家爭,他自己冷不丁還蹦出來亮亮招,整個澧河政壇,大家上竄下跳,沒一個安分的,也沒見他舒治國出來穩定局面。
趙一平現在和馬步平走到了這一步,舒治國一直就像觀眾一樣在欣賞著雙方你來我往的角逐,又何曾看到舒治國有過明顯的立場?
一念及此,趙一平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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