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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頭吸菸不發一語。
澧河出事馬縣長緊急返回,今天早上澧河移民去水利廳鬧事請願,這兩件事是孤立存在的嗎?如果這兩件事是孤立存在的,馬步平在省城待了這麼多天,怎麼就沒事情發生,偏偏等他一走,事情就來了?
這是一個陷阱!
陳京迅速對此有了判斷,這是針對誰的?
答案也是呼之欲出,自己和文建國可能還不夠身份讓別人動用這麼多資源,馬步平的身份和地位剛好合適。
“怎麼了?你對這個事情有什麼想法?”文建國朝陳京努努嘴道。
陳京皺皺眉頭,深吸了一口煙,道:“這事情很棘手,同時也是很被動,馬縣來省城這麼多天,天天要見廳領導。廳領導現在主動打電話要見他,他人又回了澧河,這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陳京端起茶細細的品了一口,心中在盤算事情的走勢。
實際上,他現在手上掌握的情況有限,憑他了解的資訊,根本沒辦法來判斷這事情的最終走向。他現在能做的是,考慮自己的進退問題。
目前的情況很清楚,要麼他就跟著馬步平一條路走下去,最後成王敗寇,放開手搏一把。
要麼,他現在退還來得及,和馬步平劃清界限,這次澧河之行就當沒見過馬步平,明哲保身。
他輕輕的閉上眼睛,肺中充斥著濃煙,他的大腦此時在高速的運轉,馬步平言談形象在他腦海中像放電影一般的浮現,尤其是在談及移民問題的時候,馬步平談話擲地有聲,態度堅決,有理有據,這個印象很深。
澧河盤山鎮的移民問題很突出,七千多移民的生產生活問題,一直是困擾盤山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的大事件。用馬步平的話來說,一個省級工程的移民問題,讓一個縣級單位全部承擔,這個擔子太重了,澧河作為一個省級貧困縣,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所以,馬步平的觀點既是,在這個問題上,澧河縣委縣政府可以挺起腰桿來,可以據理力爭,甚至可以拍桌子罵娘。因為這個問題,是真正關係到澧河老百姓實際利益和整個澧河穩定的大事件,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陳京抿了抿嘴唇,他內心有些恥笑自己的瞻前顧後,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漸漸的變得冷漠了,當年熱血年少輕狂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思忖這麼多利弊得失的。
經過了三年的歷練和摔打,陳京從青澀走向成熟,但是成熟如果需要用一個官員基本的良知和責任為代價,這樣的成熟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陳京猛吸了一口煙,他將濃濃的煙憋在肺中,過了很久才吐出來,他將手中剩餘的煙摁在菸灰缸中,內心確信,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是真正必須做、很正確、很重要的事情。
“文主任,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我一定配合你解決目前的困難!”陳京朗聲道,他將杯子放在茶几上,腰桿猛然挺直。
文建國眼睛微眯,眼神中盡是精芒,他點點頭,道:“很好!很好!”他頓了頓,神色變得凝重,道:“馬縣現在不在,就是我現在緊急通知他,他也不可能今天趕回來!
但是下午三點半,移民局移民二處王鳳飛處長是必須要見到人,到時候單副廳長也要一同見人,現在馬縣長不在,就你代替他去。”
“什麼?我?”陳京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不行嗎?你不去,難道我去?”文建國反問道,他笑了笑,道:“你放心,你身份我都跟你編好了,縣政府辦移民工作小組副組長,這個身份可以去。另外,這邊的情況我已經和馬縣通了電話,這個做法他是同意的。
而且他讓我轉告你,只要你對付過這一波,後面的都不用你負責,他會親自處理!你聽明白了?”
陳京點點頭,笑笑道:“你這是欺騙,我怎麼都覺得我們倆是在欺騙上級。”
“話不能這樣說,陳局!你不是迂腐之人,非常之時,要做非常之事,我們這樣做,也是為了很好的應付現在的難題。”文建國道,他喝了一口茶:“今天移民圍堵水利廳和移民局大門的事情,情節很惡劣。但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我們的移民問題是到了非解決不可的時候了,再不解決,老百姓都要造反了!”
“所以,你今天去要放開,膽子大一些。雖然見的是領導,但是我們有理,我們也要據理力爭!”文建國看向陳京:“陳局,你的能力我是充分相信的,說句實在話,這個任務很艱鉅,很不容易!
如果不是限於廳領導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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