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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環保局這幾年就盯著這個工程,把這個工程搞起來以後,目的就是爭取專案資金,下更大的棋,甚至還要為規劃楚江北部幾個市搞生態環保國家級重點建設點做鋪墊的。
這麼一個場合,一把手是必須要到場的,可是孫千石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也沒跟陳京打招呼,直接跟伍大鳴打電話,說國家環保局黃副主任跟他是老朋友,說這次來楚江了,是不是搞什麼專案。
伍大鳴一聽這話,他自然就說汙水處理廠竣工了,恰好有個開工剪綵,孫千石既然和國家環保局的黃副主任是老朋友,剪綵的事情就乾脆孫千石去得了!
於是,孫千石就順理成章屁顛屁顛的去剪綵去了……
他這麼橫插一槓子不打緊,搞得陳京很被動。
省環保局幾個局長事後跟陳京打電話,說省委領導是不是對環保局的工作有意見,有看法,是不是他們工作沒做好。
還有發牢騷的,說這幾年為了楚江發展,省環保局做了很大的犧牲,而且現在還在為省裡爭取發展資金,爭取有利的發展環境,可是最後,環保工作只是他們職能部門一頭熱,黨政主要領導根本不關心,搞得中央下來的領導也感覺心灰意冷。
陳京當即心中就犯堵,他脾氣來了,狠狠的把環保局的幾個領導罵了一通,批評他們擺不正位置,弄不清主次。
一個汙水廠竣工,省一級的副書記親自參加並講話了,還要怎麼樣?是不是還要聯絡某位政治|局的領導來露露臉?方便他們再吹捧吹捧?
陳京的一通火發完,環保局那邊自然不敢吱聲了,一個個乖覺了。
但是陳京心中就彆扭了,這個孫副書記,不好伺候,不按常規出牌。
老實幹這種出格的事情,一次兩次好說,長期這麼幹下去,省委這個攤子豈不是要亂套?
省委這攤子亂了,陳京這個秘書長不就沒有履行到責任嗎?
現在唯一讓陳京還有點心安的是和政府的配合聯絡問題,目前還沒出差錯。
徐自清走了,留下的秘書長毛軍建調子低了很多。
陳京上任的第一天,他就來登門造訪來了,姿態放得很低,態度擺得很正。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心中清楚,新省長到位了,他這個位置能否幹得下去,還能幹多久,這都是個大問號。
他現在唯有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和陳京把關係搞好,黨政秘書長,配合默契,保證政府和省委溝通順暢,只要伍大鳴能夠把省裡的大局把握住,他就還有安全的機會。
對毛軍建的主動示好,陳京當然是求之不得,自然少不得安撫一番,兩人經常趁交流工作的機會出去聚一聚,聊一聊,感情倒慢慢培養起來了。
只是目前來說,政府那邊的情況似乎並不太樂觀。
西北系出身的陸冀言不是省油的燈,他分管城鎮建設,財政,金融,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口氣免了三四個處以上幹部,搞得幾條戰線人心惶惶,哭爹叫孃的,喊冤的人就差直闖常委樓。
如果不是陳京給信訪局下了死命令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陸冀言西北漢子,估計還沒領教過中原民風的彪悍,倒是讓陳京先領略了一把秘書長總攬局面,一旦遇到突發問題的緊張。
而陳京現在一天的工作,基本都被這些種種繁雜的事情全部給佔滿了,進辦公室就是批示不完的檔案。
出辦公室,就是見不完的客人,調停不完的各種矛盾和人際關係。
有些領導親自叮囑的工作,陳京要落實下去,就得把下面的人叫過來談話,一次不行要談兩次,兩次不行要談多次。反正一直要把工作做通順為止,其中的苦口婆心,軟硬兼施,有時候甚至是威逼利誘,這幾乎就是在挑戰陳京情商和智商的雙重極限。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陳京捧起茶杯,後背慢慢的往後,緩緩的閉上雙眼。
伍大鳴剛才的講話又在他的耳邊響起:
“德高的事情已經鬧了兩三次了,一次比一次鬧得兇,一次比一次鬧得厲害。人大、政協,都鬧過了,下一步是不是還要鬧到京城去?這麼鬧下去,搞得地區局面動盪不安,搞得整個社會人心惶惶,我們還要不要繼續搞發展了?
我們好不容易才經營起來的安定的發展環境,是不是就要因此全部都斷送了?”
伍大鳴說到此處,深深的看了陳京一眼,道:“這件事處理不好,影響的是全域性,這件事處理不好,要出大亂子!”
“大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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