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部分(第2/4 頁)
合作!
當然,錢及聞也絲毫不擔心,鄭必遠會拋棄自己,拋棄杭州商會而去投靠蕭莫!自己和鄭必遠都知道,相比於對方來說,蕭莫就是猛虎,而且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如果鄭必遠正去投靠蕭莫的話,錢及聞保證鄭必遠肯定會被蕭莫趕出慎縣的!
鄭必遠也沉思了好久,現在福建商會也沒有多少閒錢了,最多也不超過五十萬兩!這點錢,想要拿下浙商們的股份簡直是痴人說夢,但是……會長這個位子,以及慎縣商會的股份,鄭必遠是絕對不能讓步的!
最少,也要保持和杭州商會的股份一樣多,那樣才有保證!
所以鄭必遠說道:“你我兩家,要是這個時候鬧起來,只怕最後得好處的會是蕭莫,我想錢兄也應該知道這點吧?”
錢及聞點點頭,說道:“錢某自然知道,但是我錢某人也知道鄭兄的心思,所以有些事,還是挑明瞭說的好!”
“挑明瞭說?”鄭必遠冷哼一聲,問道:“當初入股慎縣商會的時候,難道我們兩家說得還不夠明白麼?”
“股份不分家,那是因為六成的股份,剛好夠我們分!”錢及聞端起茶杯嗅了嗅,然後淡淡地說道:“但是……現在股份不夠分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鄭必遠道:“你這是過河拆橋!”
“鄭兄!”錢及聞的聲音高過了鄭必遠,打斷了鄭必遠的話以後,錢及聞道:“錢兄想必也知道,目前福建商會的情況吧,自海禁之後,福建商會斷了海上這條財路,便是年年虧損!我錢某人肯拉鄭兄來慎縣賺錢,便是看在大家都是商人的份上照顧鄭兄一把!如果鄭兄真認為我錢某人是在過河拆橋,那麼鄭兄大可不必再與我杭州商會合作。我們只管各走各的便是!”
“你!”鄭必遠道:“你這是還不是過河拆橋?”
“大不了,錢某人再讓讓鄭兄……”錢及聞突然微笑地說了一句,但是卻故意不把話說完!
“怎麼讓?”鄭必遠果然來了興趣,看著錢及聞問道:“難道這股份……你們杭州商會不要了?”
想得美!錢及聞心中暗罵了鄭必遠一句,鄭必遠這廝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鄭必遠貪心,那也就怪不得自己了!
所以錢及聞搖搖頭說道:“非也,鄭兄誤會了!我所說的讓讓鄭兄,意思是說,可以讓鄭兄先去找浙商們談判,我杭州商會作壁上觀,不會打擾鄭兄和浙商!但是……”
說到這裡,錢及聞的聲音徒然變冷:“但是我只給鄭兄三天的時間,三天後,我錢某人就會親自去找濮溫!”
說罷,錢及聞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袍子撕了一截下來,丟到了鄭必遠身前的桌子上,再飄然而去!
鄭必遠吶吶地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地念了一句:“割袍斷義……劃地為界麼?”
割袍斷義,意思就是兩個很好的朋友停止交往,從此陌路,誰也不認識誰了的意思!一般是來形容朋友之間的義氣,但是到了錢及聞這裡,卻是一個訊號!
那就是終止杭州商會和福建商會的合作!
在蕭莫回到了慎縣,並且強勢地想大家宣告他回來了以後,錢及聞這樣做,多少有幾分冒險的味道,但是錢及聞卻有把握!
出了鄭必遠的房間,錢及聞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然後老僕人錢並上來說道:“少爺,都辦妥了!”
“哦?濮溫怎麼說?”錢及聞在臉盆裡洗了洗手,淡淡地問了一句。
錢並道:“濮溫沒有說什麼,只是說,不到走投無路,他們絕對不會賣掉手上的股份!”
“那就好!”錢及聞笑了起來,然後做到椅子上,對錢並吩咐道:“你現在立即趕往杭州,去見我父親,就說……可以開始了!”
錢並點點頭,然後領命去了。
大堂裡只剩下錢及聞一個人,錢及聞笑了起來:“鄭必遠啊鄭必遠,你拿什麼和我鬥?哈哈……”
鄭必遠拿什麼和錢及聞,和整個杭州商會鬥?鄭必遠他自己的也不知道,現在的他,一個人呆坐在屋子裡,有些鬱悶!
雖然鄭必遠身後有整個福建商會,但是正如錢及聞說的那樣,自從十年前海禁以後,福建商會每況愈下,怎麼和富庶的杭州商會比?
雖然杭州也遭到了海禁的影響,但杭州可是浙江的商業中心,能賺錢的地方太多了,相比之下,被海禁了的福建就是個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
鄭必遠苦惱了起來,最後終於深吸一口氣,然後喊來了自己身邊的僕人,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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