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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候能來洪州的,也就是一些熱心求學,但是不得法門的才子們,他們到處遊走,就是為了尋找屬於自己的機遇,所以聽說洪州有盛會,便匆匆趕來了。
“且不管他是誰,你見過李勳作詩輸給別人過麼?”號稱‘文章多造化’的章良圖呵呵一笑,自顧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對旁邊的人點點頭。
眾人聽了,覺得也是,李勳的詩那可不是蓋的,於是便有人道:“且看看對方的詩怎麼樣!”
蕭莫拿起筆,然後在紙上寫道:“餘與友人家眷同遊黃鶴樓,見名樓風光,始知江南風光之秀麗,遂作詩一首!”
然後開始寫詩: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寫完這首詩的時候,一如以往蕭莫動筆以後,滿座皆驚!
可以說,這首黃鶴樓,讓在場的眾人全部都驚訝不已!
作為江南名勝,歷來不知道多少文人墨客曾經在黃鶴樓留下過自己的詩篇,但是……現在再看這首詩,不光是詩的格律還是詩中的流露出來的真情與風骨,都是絕無僅有的!
此詩一出,全場的人都動容了,連一直冷眼旁觀的昌王趙實也不由得喝彩了起來:“好!好詩!”
“端的是好詩!”餘潛之站了起來,他作為洪州知府,見到這樣的佳作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然是要誇獎一番的。
誇獎完蕭莫之後,餘潛之對李勳說道:“李公子不知道如何應對?”
李勳目瞪口呆地看著紙上的這些字,他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但是李勳沒有忘記,這是一場他和對方的賭約。
於是不寫也得寫,李勳硬著頭皮將筆提了起來,但是站在書案前,李勳卻久久不能動筆。
看得出來,李勳在這首黃鶴樓前面下不了筆,於是北方的才子中便有人道:“快寫呀,不是說我們北方的才子都是酒囊飯袋麼?莫非你李勳連酒囊飯袋都不如?”
聽到這句話,李勳怔怔不語,最後他無奈地長嘆一聲,將手中的毛筆丟了,然後對蕭莫說道:“先生這首詩,學生比不過……”
居然……
認輸了?
一向自傲詩篇,號稱酒詩人的李勳居然認輸了?
南方的才子們見了,不由得垂頭喪氣了起來,然後都看向了閻立。
閻立想了想,說道:“閣下好詩!老夫佩服,但是……今日乃是我滕王閣修葺大典,閣下卻寫黃鶴樓,有些不應情景吧?”
“也是……”蕭莫點點頭,然後看著眾人問道:“不過,在下這麼做,卻是有原由的。素聞南方有駢文閻老,古文章良圖,還有酒詩人李勳,方才在下已經與李公子比試過了,現在……”
蕭莫呵呵一笑,然後看向了章良圖。
“你……”
“他,他到底是誰?”
“好狂妄,難道他要一人挑戰咱們南方三大文豪?”
不錯,這真是蕭莫的意圖,蕭莫對章良圖行禮,章良圖現在也不敢輕視蕭莫了,然後對蕭莫還禮。
蕭莫說道:“章大家古文造詣頗高,據說多有名篇,其中一篇《楊柳賦》甚得在下之心,但是今日,在下卻要與章大家來比試比試!”
“請!”和眾人一樣,章良圖也覺得對方是有些狂妄了,但是讀了對方的黃鶴樓以後,章良圖也對對手有了一些期待,所以希望能看到對方的古文寫得怎麼樣。
蕭莫並沒有停頓,好像這場盛會就是為他一個人舉辦的一樣,現在蕭莫已經成為了盛會絕對的主角,而且……這還是才眾人不知道蕭莫身份的時候!
開始動筆了,蕭莫想了片刻,隨即寫道:予觀父巴陵勝狀,在洞庭一湖。銜遠山,吞長江。浩浩蕩蕩,恆際無涯;朝暉夕陰,氣象萬千……
寫到這裡,眾人明白了,剛才詩是寫黃鶴樓的,這裡又寫岳陽樓了!
而章良圖見了,開始還沒有覺得什麼,直到後來蕭莫寫完了‘若夫陰雨霏霏……其喜洋洋者矣’以後,又寫道: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也!
寫到這裡,蕭莫長嘆一聲,然後想了想,最後說道:“請諸位雅正!”
章良圖細細讀來,覺得這篇文章文筆雖然不錯,但是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