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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文氏則匍匐到文珏雲跟前。
“媽!你這是在幹什麼?”文珏雲想要扶起養母,偏偏碰不到如空氣般飄忽的她。
“雲兒,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們了!”文氏哭著說。
“媽,你別這樣!你要我怎麼做?快告訴我。”文珏雲陪著流淚。
養父雖然陰狠自私,可養母是真的疼她。
“徐氏一族的怨氣一日不消,我們就一日不能解脫。”
“你們已經過世五年了,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拒絕相信眼前所見的,她只能努力找出疑點反問。
“剛往生時我們在等侯發落。唉!天理迴圈,該得的報應終究逃不了。”文檜嘆了一口氣,接著說:
“忙完我們的後事之後,你就馬上出去了,隔著重洋沒有辦法傳遞訊息,我們兩老就日日夜夜煎熬著,好不容易捱到你回來,才能夠呼喚你的靈魂過來。雲兒,只有你能救我們脫離苦海了!”
“教我怎麼做。”文珏雲望著養父,堅定的說。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無論有多困難,她都要設法解救他們。
“去找徐御徵,他是徐震東唯一的孫子。只有他消去心中的怨恨,才能救贖這兩百六十八縷冤魂!”
徐御徵?文珏雲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
“雲兒,難為你了!”文氏不捨的說:“媽媽就是不想讓你接觸到這醜陋的一面,才把你送到外國,沒想到……我們真是對不起你!”
“媽,你別這麼說。如果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我,為你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
突然間,像是時候到了,定格的眾人紛紛越過文珏雲,衝過去怒罵責打跪在地上的文檜夫婦。
文珏雲徒然無策地看著眾人毫不容情的捶打,向來不可一世的養父甚至哀嚎出聲。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沒有人聽得到她的吶喊,不管她如何努力護衛著,暴怒的人潮依然自她身上穿過去,責打著毫無招架之力的文檜夫婦,有的甚至恨到硬生生地從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血琳淋的景象讓文珏雲大喊一聲——
是做夢吧!坐在自己的床上,她想。
長年旅居外國,連養父母的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匆匆趕回來的結果,只來得及跟上稀稀落落的送葬隊伍。
一定是思念過深,才會在踏進家門的第一個晚上,做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夢。
“雲兒……快去找徐御徵,快救救我們……”
養母苦苦的哀求聲吹過耳畔,否決掉她的自我安慰。
“書房……牆上暗格……”養父縹緲的聲音接著說。
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必須驗證!
文珏雲下床,踉踉蹌蹌走到書房,開啟牆上暗格,找到一本線裝書,上面記著密密麻麻的字,像是手札。
她飛快的按著日期翻閱,有了!
大正十四年八月八日,徐震東因意圖謀亂,徐氏宗親共兩百六十八名遣處決。獨子徐天進與其妻潛逃海外,繼續查緝。
大正十四年八月九日,吾獲薦為區長……
文珏雲愕然跌坐在椅子上。
天哪!她親眼所見的遺骸都是真的!
權力,真的這般惑人,可以讓養父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
沒想到養父尊榮一生,死後卻落得如此下場!
然而,即使文檜壞事做盡,對她還是有大如天的養育之恩。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想辦法消弭徐御徵的怨恨,救養父、養母脫離無盡的折磨。
經過訪查,文珏雲得到初步的瞭解。
事件發生時,因為徐天進恰巧帶妻小回大陸探親,逃過一劫,而他的妻子在兩年後也過世了,徐家父子則於五年前日本戰敗撤走後,跟著過來。
彷彿該是徐家的誰也搶不走,回到故鄉的徐天進承襲父親遺願,當上改制後的村長,兒子徐御徵更在外交部當司長。雖然晚了幾十年,徐家依然是權貴之家。
養父地下有知,想必也會後悔當初因一念之差,害死那些人命。可無論如何,錯誤既已鑄成,身為文家唯一的後代,她只能承下消弭徐家後人怨憎的重責,來回報養父母的恩情。
但,該怎麼做呢?
思忖再三,文珏雲決定換個身份好方便接近他們。
文珏雲徘徊在徐家門前,想不出理由去敲門,眼見天色慢慢暗了,她決定先回去再想辦法。
文珏雲頻頻回頭,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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