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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肯點頭下嫁,她就叩謝祖上積德了。
“那品性呢,夫人?”總不能隨便找個人充數,她葉家兩代的媒人招牌可要顧全。
聞言,大夫人喜出望外,淚光閃閃地緊握住她的手。“妍姑娘是同意為我兒做媒了嗎?”
“呃——這……”僵了一下,葉妍苦笑的一揚下垂的嘴角。
“夫人這般誠意的拜託我,我要再推託,就對不起你的厚愛了。”
聽見兒子的婚事有著落了,大夫人顰起的眉峰稍微舒緩了些,露出些許寬慰的笑意。
“真要麻煩你了,我李府上下都會為此感謝你的。”
“哪裡的話,是我份內應該做的事,不用跟我客套了,只不過呢……”
“不過什麼?”大夫人心口一揪,憂心仲仲地擔心媒人會反悔。
“我也不想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凡是總要預留萬一,夫人可別期望太高,二少爺的情況……”撇眼望了正開心採果的男人背影,“唉,總而言之,我會盡力,可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就看看老天爺怎麼安排吧。”她實在不敢打包票。
來李府前,本來是想嚴詞拒絕,順便羞辱兩句老和她槓上的大男人,沒想到那句“不”怎麼也說不出口,反而莫名其妙接下燙手山芋。
該怪誰呢?
再三責怪自己的葉妍垮著一張臉,粉嫩面龐染上淡青色,愁眉不展地承接了李大夫人肩上的重擔,苦思手邊待嫁的閨女名單,看誰適合嫁入豪門深院的李府。
“你要回去了嗎?”
“嗯。”低著頭,她沒瞧見問話的人是誰,苦惱得沒心思理會人。
“這給你。”她看起來煩惱很多,小臉皺成梅嫂曬在後院的鹹菜乾模樣。
“什麼東西……”哇!想壓死她呀!
一顆顆黃得發亮的甜柿如不要錢的落下,忽然接近的大臉笑得燦爛,將手上捧的果子一古腦地全往她懷裡塞。
男人的手掌本就比女子大許多,李承澤的一隻大掌等於葉妍纖細的雙手,可想而知,她有多手忙腳亂,慌得不知該用什麼來接。
最後,李承澤終於發現這圓臉小姑娘的手好小好小,小得像剛出爐的肉包子,於是找來個籃子,開心又得意地讓她裝滿一籃果子回去。
幾家歡樂幾家愁。李大夫人丟出了令人叫苦連天的麻煩後,又見兒子的身體一天天好轉,於是她安心的吃齋唸佛,不再過問府裡的大小事,至於家裡的產業有兒子培養的一群忠心屬下幫忙看著,她倒也不會太擔心。
她是了了一樁心事,放下心中大石,可是卻換另一個人傷神地夜不安枕,輾轉難眠,明明入睡了又莫名驚醒,睜眼到天明。
為什麼要一時心軟,同情起她最討厭的人呢?
不只一次自問的葉妍後悔不已,託著香腮瞪著那一籃甜柿,白牙輕咬下唇,恨起自己的無能。
可是,一想到那天在院子裡,那男人的開心笑容,她的心又莫名的跳快幾拍。
“哇!小姐,你的眼睛……”
沒讓春草有機會說完,兩道冷芒倏地一掃。“閉嘴。”
第四章(2)
葉家人丁向來不旺,葉妍的孃親雖生有二子三女,可是不知是祖先風水出了什麼問題,或是天生無子女緣,一個接著一個夭折,只獨活八字較硬的小麼女。
因為夫妻倆十分疼寵這個女兒,想把最好的全給她,不論她想做什麼,兩人都無異議的支援到底。可惜好人不長命,夫妻倆四、五年前相繼辭世,使得原本人口稀少的葉家更為單薄。
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可還過得去,做媒做出名的葉妍小有積蓄,所以還養得起幾名僕役、奴婢,算來算去葉家也有十口人。
春草是守寡多年的李嬸的女兒,打小就在葉妍身邊伺候著,不算太笨,可也不是慧心玲瓏的聰明人,老是反應遲頓地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讓身為廚娘的李嬸常為她捏把冷汗。
“小姐,你沒睡好嗎?要不要喝點安神茶,你眼窩黑得好像被煤球砸中……啊!小姐,我的頭……”會痛。
一陣眼花撩亂的“暗器”襲擊,本來就不伶俐的丫鬟東躲西閃,還是被飛來黑影砸個正著,腳邊躺著是一卷卷的繡線。
“別忘了誰才是主子,我說了閉嘴,你還給我捲舌頭攪沬,存心討打是不是?!”養個不會為主子分憂解勞的笨小婢,真是身為主人的悲哀。其實並不疼,但春草仍揉了揉被擊中的地方。“小姐,你不可以把氣出在奴婢身上,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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