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能力的同時,她沒有忘掉淚己還有雙手可以擁抱。
那是最原始的感情表露。
傾身向前,她用顫抖的雙臂環繞上雷夕桓的頸項,如泣的語調不成章地吐露心意:“你沒錯,沒有錯。”
“不,我想我是錯了,而且一而再、再而三……”撞進她髮絲之際,他原想逃開的,畢竟他向來討厭與人太過接近、太過親呢,但是在那一瞬間,她的柔弱動搖了他的意志,讓他軟化在她的雙臂環繞下。
聞著她身上的幽香,雷夕恆閉上眼,幽幽訴說:“我甚至連你都治不好,不是嗎?”
柔細的手臂一緊,她鬆了雙手。
“我……”谷月寒萬萬沒料到,自己竟也是促使雷夕恆難過的原因之一。
她傷了他!而且,傷得很重。
“不是你的錯!”谷月寒慌張地搖頭,“你救我,沒錯!”
“但是,我醫不好你的心病。”雷夕桓一針見血地應道。“醫生終究還是有束手無策的時刻,因為我永遠無法取代在你生命中最特別的存在……”
當然,他指的是已去世的谷正關與歐靜玲。
不管他花費多大的心思,若病患失去親情與友情的協助,治療效果總會大打折扣。
而現在的谷月寒正是如此,從一言不發到開口說些斷句,她的病情可謂大有起色,但是著與完全康復的狀態一比——
唉!簡直是天與地之別啊!
“對不起,對不起!”豆大的淚珠在谷月寒的眼眶中打轉,“不要難過。”
“別哭,生病的是你、不是我,你道什麼歉?”雷夕恆苦笑,輕撫過她的臉龐、抹去淚痕,柔聲道:“我知道我沒有辦法代替你的家人,但現在我是你的醫生,就只屬於你一個人的,所以不論有什麼想說、想做的,就告訴我;你可以當我是家人、是朋友,想擺在什麼樣的地位,隨你決定。”
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雷夕恆吐出一口長嘆,頓了下,接著說:“如果覺得我無法信任,我相信我的家人們也很樂意幫你。”
他那票兄弟們個個巴不得能在這件事當中插上一腳,所以就算沒徵得他們的同意,他也敢斷言,兄弟們絕不會對這句話有異議。
“不,我……”谷月寒拼命地搖頭,“我相信你,相信……”
在所有的雷家人當中,她最信任的就是雷夕恆了,否則當初,她怎會在第一眼看見他時,便執意跟著他回到雷家?
她與他,有著一樣的病。
心病是世上最難醫治也最容易醫治的疾病,唯有以心藥為引、溫情為輔,方能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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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沒看錯?”雷以秋聽著小弟雷柏生繪聲繪影的描述,忍不住再度確認。“真的是夕恆和月寒小親親嗎?”
“真的啦!”雷柏生用力點了點頭,“我口渴想起來倒水喝,結果就看見三哥牽著月寒的手往頂樓走去,起初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所以……”
“所以你就跟上頂樓去了?虧你敢跟上去,萬一是半夜出門活動的那種怎麼辦?”雷軍沒良心地嘲笑道:“你不是最討厭那玩意兒?”
“你給我閉上嘴,軍。”雷以秋丟過去一記白眼,繼續轉向小弟地問:“後來呢?”
“然後啊?”雷柏生神秘兮兮地將嗓門壓低,得意地笑了笑,“嘿嘿!你們猜怎麼著?”
“還玩猜謎?當心我打你一頓!”雷軍對著拳頭呵了口氣。
“別鬧了,柏生小親親,來!快點說。”雷以秋一把勾過雷柏生的脖子,“他們倆後來做了什麼樣驚天動地的事情啊?”
“後來啊……”雷柏生表情嚴肅地回答:“月寒抱住了三哥哦!”
“然後呢?”雷軍聽得兩眼發直,他還真不知道雷夕恆那個不喜歡人接近和碰觸的傢伙,竟然會讓個女人抱住他!
“然後——”雷柏生蹙起眉頭,想了想,嘆了口氣,“然後就沒啦!”
一句話讓雷以秋和雷軍原本期盼的情緒,一下子掉落谷底。
“什麼叫作‘然後就沒啦’?”雷軍掄起拳頭,想也不想的就往雷柏生腦袋上敲了下去,“那你還說得一副發生了大事的樣子,騙人啊你!”
“誰騙人啦?”雷柏生委屈地避開雷軍的下一波攻擊,“真的就只有這樣而已。但是你不覺得這已經很不尋常了嗎?三哥耶!半夜不睡覺耶!而且他一直很不喜歡月寒纏著他的,卻突然一反常態,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柏生說得有理。”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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