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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星蟲鳴和一點點的風吟。
今天晚上本來月光很亮,只可惜不知從哪兒來了一片烏雲,將月光擋住,星星也看不到,只剩下漆黑一片。
真是個做壞事的好時候呢!
她這樣想著,嘴角勾動著一絲詭譎的笑意。
就在此時,那扇原本緊閉的門像是被什麼力量在外面輕輕推了一下。她的眼睛因為在黑夜裡睜開許久,完全可以適應黑暗,所以將來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個清楚明白。
只見那人摸著黑,一點一點找到她床所在的位置,然後毫不遲疑地執起刀劈了下來!
嬰姬早有準備,右手拽著被角呼地掀起,一下子便將來人從頭到腳蓋住,自己則跳到床的另一頭。
那個人沒有想到她不僅沒睡,而且還可以清醒地反抗,掙扎著將厚重的被子丟在地上,在黑暗中好不容易才梭巡到她的方位。
“剛剛我可以立刻還擊,置你於死地,但是我沒有,知道為什麼嗎?”嬰姬淡淡地開口。
這份平靜和嘲諷在這種詭異的局勢下顯得異常突兀,令人畏懼。
“我不殺你,是因為我不想讓玉如墨傷心,而你殺我,似乎是沒有顧慮到他的感受。”
那個人隱身於黑暗當中,像是在遲疑,握刀的手也有些不穩。
“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沒有睡著吧?因為我在等你,我知道有人會按捺不住地對我採取行動,只是我不確定那個人是誰,你既然來了,我的猜測也算是得到了證實,如果我現在高喊一聲,引來了玉如墨或者是其他的人,你說,你的處境會有多難堪?”
那人遲疑著,似乎已經開始後悔。
“怎麼樣?我數三下,你離開,我保證不會揭發你,你若不走,後果自負嘍。”
“一……二……”
她拖著長長的嬌音,豎起中指食指,那人如箭一樣衝出房門,轉瞬消失。
嬰姬笑著自言自語,“就知道你不敢冒這個險,而且,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何必把你們也逼上絕路呢?”
她回想著白天玉如墨曾說過的話,有些悵然,“三郎,被逼上絕路的人,其實並不是只有我們兩個啊。”
第二天早上江輕樓來傳話,說玉如墨邀請她到他那邊去吃新鮮採摘的櫻桃,當她到他的房間時,葉無色和玉紫清也在。
玉紫清還是那樣冷著臉,自己抱著一盆櫻桃不理睬她,葉無色則是低頭繡著一方手帕,也只是簡單地和她打了個招呼。
她走到桌邊,從另一個盤中捏起一顆櫻桃放到口中細細咀嚼,卻沒有說話。
玉如墨髮現她和平時的熱情很不一樣,問道:“腳傷怎麼樣?”
“很好。
“櫻桃的味道如何?”
“不錯。”
“溫泉宮裡的水溫如何?”
“很暖。”
無論他怎麼問,她都只是以簡潔的兩、三個字淡淡地回答,一聽就知道情緒不對。
“怎麼了?”玉如墨忍不住問:“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嗯,”她咳嗽了幾聲,“大概是感冒了,作了一晚上的惡夢。”
“惡夢?”他笑,“你也有怕的東西嗎?”
“不算是怕,只是夢到一個黑衣人突然潛入我的房間,一刀砍向我的頭,還好我眼明手快用被子把他蓋住才得以脫身。”
嬰姬答得很不經心,但是屋內屋外的幾個人都同時抬起眼看向她,她卻像未察覺,歪靠在桌子上,繼續吃著櫻桃。
玉如墨看不到眾人的表情,也未發現有什麼不對,“一定是你昨天受了傷又腳疼,才作這樣的惡夢。”
她眼波流動,笑著說:“是啊,我居然還夢到自己事先在被子上灑了一些香粉,丟到那個歹徒身上的時候,香粉也灑了那人一身。”
葉無色突然間站起來,因為太急,手裡的手帕一下子便掉在地上。
“無色,怎麼了?”玉如墨聽到聲音不對。
她言詞有些閃爍地回答,“沒什麼,針扎到手了。”
“小心一點,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刺繡?還是吃櫻桃吧,要不然會被紫清一個人吃光的。”
玉紫清不高興地說:“為什麼是我吃光?難道別人沒吃嗎?”
“別人哪有你吃得多?”玉如墨開著玩笑,叫了一聲外面的人,“輕樓。”
“王,”他走進來,“有什麼事要吩咐屬下?”
“你……”剛開口,忽然停住,眉微蹙,“你,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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