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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還來?”
“上次我走的時候你有點咳嗽,也不知道好了沒有,好幾天沒有你的訊息了。”葉無色坐在他身邊,用手蓋住他的手背,“爹說你最近了新稻的事情非常著急,但是再急也不要忘記自己的身體。”
“你放心吧。”他反過來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我有分寸。”
手指觸控到盤沿兒,他又說:“明天我要出宮去。”
“出宮?”葉無色很吃驚,“為什麼?”
“紫清那邊來信,說紫清最近病得很重,所以我必須趕去看一看。”
葉無色有點憂慮,“紫清那孩子病了?”
“嗯,可能是前一陣流行的疫病傳染到了府裡。怪我太大意了,如果一開始疫病流行的時候堅持把他接回宮裡,或許他……”
“這不是你的錯。”葉無色接話道:“當時一路上都有感染疫病的病人,紫清年紀那麼小,如果路上被感染到,可能會出更大的事情,把他留在府內隔絕治療,這本來就是太醫們會診的結果。”
“紫清畢竟還是個孩子,沒有了父母的疼愛已經是很可憐的了,我這個做叔叔的就是他唯一的親人,應該多為他著想才對。”
玉如墨的眉心微微蹙起,他本來有著很好看的眉眼,此時剛被雨水沖刷過的眉梢黑亮秀直,直入鬢角,而眼睛,他的眼睛,就像是被水霧籠罩,迷濛得看不見一絲顏色……
葉無色垂下頭,輕輕嘆口氣。
相距如此近,她的一舉一動他豈能發現不了?
“無色,為什麼嘆氣?”他輕聲問。
“沒什麼。”她想掩飾。
“在我面前還有什麼話要隱瞞嗎?”他微笑著,笑如湖水般清澈透明,“記得以前你常說你爹不愛和你多說話,但是聽你剛才的話,他現在對你很好?”
“是,他最近對我的確和以前不一樣了。”葉無色微垂下頭,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傷感,“自從我成了你的未婚妻之後,我爹對我突然變得和藹可親起來,每天噓寒問暖,和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他對你好,你還有什麼不開心?”玉如墨笑道,“難道要對你冷言冷語的你才開心?”
“這樣虛情假意的好,誰稀罕?”葉無色撇撇嘴,將那個盤子推過來一些,“別說我的事情了,你趕快吃點點心,把腸胃餓壞了傷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他卻沒有動,對於她剛才說的話他似乎有些走神,“無論如何都是『好』,虛情假意也好,真心實意也罷,何必計較那麼多?”
他淡然地一笑,拿起一塊酥餅,慢慢地放進口中。咬下去,酥香的脆皮落在掌心一些,真是很甜——
玉如墨身為玉陽王並不會經常出宮。他不大喜歡前呼後用的感覺,也不習慣被一群人包圍著,所以即使有出宮的需要,一般他的身邊也只帶著寥寥的幾個人。
比如江輕樓和南向晚。
這兩個人可以算是他的貼身扈從,同時又像是他的朋友。輕樓持重機敏,向晚開朗熱情,如同他的左膀右臂。
不過他最常說的一句話是:“你們就如同我的眼睛。”
將手下人比作自己的眼睛,這無疑是最高的讚譽。又因為玉如墨位居深宮,不常到公開場合見人,幾次為了農耕的祭天大典他都是遠遠地坐在高臺之上,留給下面眾人一個模糊不清的優雅身影,久而久之,在玉陽國流傳出兩句詩:
獨上輕樓月向晚,玉簫暗弄墨無塵。
玉如墨,江輕樓,南向晚,這已經是玉陽國密不可分的一個組合,江輕樓和南向晚更如同是為了保護玉如墨而包裹在他身上的兩重鎧甲——堅固,來自於忠誠。
不過這一次玉如墨還是多帶了一些人,他計劃要把玉紫清接回王宮治療,而如果只靠他們三個人帶紫清回來實在是不方便。
玉陽國在一朝三國之中是農業大國,並不如金城那樣奢華,再加上玉陽國的歷代祖訓都是勤於農耕,簡對衣食,所以玉如墨出門也只是住在尋常的客棧,而不像聖朝和金城國那樣有眾多的行宮坐落八方。
當玉如墨等一行人來到玉蜀鎮最大的客棧,玉蜀客棧,不知道玉如墨身份的店小二熱情地招呼:“公子您來了,老沒見了,快請裡面坐,今天是打尖還是住店?”
南向晚看到玉如墨疑惑的神情,一笑道:“這是店家招呼客人的方式,不論認識不認識,都先當作老顧客招呼。小二,我們要吃頓飯,還要住店,我們一共十幾個人,你店裡住得下嗎?”
“當然當然,還有上好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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