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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悱惻,何蘇葉這傢伙開的什麼破藥,怎麼在她媽身上就是一個失敗呢!
何蘇葉,何蘇葉,好奇怪的名字,有人會用中藥起名字嗎?
沈惜凡趴在桌上,面前攤著一本單詞書,然後腦袋就開始不受控制的神遊,一會兒,手邊的稿紙上全是他的名字,她有些懊惱,又有些羞怯,然後一個一個把他的名字給塗掉了,舒一口氣,走到窗子面前。
夜色正好,月亮通明,萬家燈火,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時間才會慢慢流逝,然後一切順理成章的發生,結束,再成為回憶,只是有什麼辦法可以知道下一步會發生什麼呢,比如說,自己和嚴恆。
不去想他,一點意義也沒有,可是,那些回憶,說忘如何忘,愛的慘烈,痛的刻骨,然後翻天覆地的淚水,心存僥倖的希望最後破滅。
而現在,她自己是不是還抱有他會回頭的希望。
傻子,三年前她是傻子,難道三年後她還要再變成一個連自己都厭惡的傻子?
第二天,沈惜凡剛進辦公室,就看見桌上一捧鬱金香,她微微驚訝,拾起卡片,極其熟悉的字跡“戴恆”。沒來由的,她覺得惱恨,把大捧的花推到一邊,怔怔發呆。
沒想到許向雅看見了,兩眼發綠,拿著那捧花上看下聞,自我陶醉,“這束鬱金香要多少銀子呀,出手真闊綽!”
沈惜凡起身泡茶,頭也不回,“ 你要是喜歡就給你好了。”
許向雅並不接話,“咦,戴恆是誰,稀飯你從哪吊來的金龜婿?”
她似笑非笑,故意岔話題,“龜,啥龜,綠毛龜!背後長著綠毛,放在博物館還是養在水族館的?多少錢一斤?”
許向雅“嘶”的抽一口冷氣,“踩你尾巴上了呢?程總找你,問你對酒會的方案有什麼看法,快去吧。花你真不要了?”
她伸手抽出一隻紫色的花骨朵,“都給你吧,你知道我不喜歡花的。”
許向雅搖頭,“胡說八道,你就喜歡鬱金香,我估計這個人跟你有什麼糾結,你連帶著討厭美麗的花兒,真是罪過!”
沈惜凡啞然,不是討厭嚴恆這個人,只是有點反感他的行為,他要做什麼,表達什麼,是歉意還是餘情未了,但是無名的心裡又有些歡喜。
她突然覺得很混亂,像一團麻,缺的就是一把快刀。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再做傻子了。
花,嚴恆一連送了五天,每天都是不一樣顏色的鬱金香,沈惜凡知道冬天這些花便是空運而來,一般花市並沒有,嚴恆這樣大手筆,她實在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聖誕酒會順利舉行,“東科”軟體出手闊綽,不僅包下了古南華庭最大的會場,並預訂了三套別墅和高爾夫球場,作為現場嘉賓的抽獎禮品。
只是古南華庭員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娛樂,在這個甜蜜的節日裡。
巨大的水晶燈,會場的每一個角落都通透明亮,在場的男士基本都攜女伴參加,光鮮豪華的場合,身邊穿梭的女人多半香衣雲鬢,妝容考究。作為現場工作人員兼嘉賓,沈惜凡只是化了淡妝,簡單的服飾,她覺得灰頭土臉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東科”邀請了好些電子軟體界的要人,她認得出的就有幾個參加IT峰會的幾個老總,古南華庭的高層也應邀參加。
相較於其他人,她實在是太安靜了。挑了個角落站著,她覺得燈光有些刺眼,有些恍惚,忽然想起這樣一句話,快樂是他們的,而我,什麼也沒有。
她一向不喜歡吵鬧,因為這樣會迷失自己。
她總是覺得自己似乎和酒店有些格格不入,她沒有許向雅圓滑,丁維世故,林億深的魄力和決斷,有的只是一些蠻勁和小聰明。
她很想回家,泡一杯茉莉清茶,然後和爸爸媽媽聊天,或是出去轉轉,沒準還能遇見何蘇葉,不安的心緒全透露在那雙靈動的眼睛上,顯得流光溢彩。
水晶吊燈把光都打散了,金粉也似的灑下來,落在她烏黑的發上,如同烏黑織錦上的金色提花。這個白衣白裙的女子,腳跟併攏安靜站在一方角落,彷彿剛從微黃薄脆的舊藏書中走出來,以至融不進灩灩背景中去。
有男子不時回頭看,她卻不自知。
凌宇帆端著水晶杯,一邊與美女調笑,小口抿著法國干邑,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沈惜凡身上。他覺得她很有趣,有時候一本正經,公事公辦的態度,冷冰冰的就像是酒店機器,有時候卻很孩子氣,他故意找茬的時候,她那雙眼睛寫滿了對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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