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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住的這幾天林末一直出去找工作,結果都是鎩羽而歸,不是所有的公司都把他拒之門外,林末只是覺得不能總在小公司待著,長此以往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大公司又看不上他的學歷,林末雖是大學本科漢語言文學專業畢業,但並不是什麼名牌學校,進入社會競爭力也就相對短了一截,不能因為學校不夠有名他就要一輩子在小公司按部就班餬口度日吧,這絕不是他的追求,更不是三年前要來這座大都市的初衷,而且八八年出生的林末今年已經27歲了,對於眼看要奔三的他來說內心焦慮恐慌,無時不刻想著能夠抓住一個機遇成就自己,可是一個人的時候他又捫心自問,與別人相比他的核心競爭力在哪?自己到底有什麼能力能夠在這個競爭如同殺戮的社會上拓出屬於自己的天地,就憑著自己做了三年換了三家公司的文案工作?他撓頭苦笑,一份月薪才三千出頭的工資在這座國際大都市能幹什麼?就算做一輩子的文案所掙到的工資也不過就是那些功成名就的人餐桌上的幾道自己吃都沒吃、見都沒見過的珍餚佳味。他不願意過這樣一看就望到頭的生活,可是沒有辦法,為了生活他還就做了三年,這三年他就在自我鄙視中挺過來了,他鄙視的不是這種工作,而是自己的無能,如果針對喜歡收入穩定踏實度日沒有過高追求的人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份得意稱心的工作,但他偏偏就是不願安於現狀,要力求改變的人,他要掙脫現有的禁錮,他要迎接未來屬於他的光明,如論如何他都要摒棄相對安逸卻不能讓他大有可為的文案工作,哪怕去飯店給人刷盤子,哪怕做一個餐廳服務生,哪怕沿街行乞,他都不願意再重蹈以前的覆轍,那樣的日子遙遙無期,沒有盼頭,讓他絕望。
“幹嘛呢你?”高博進宿舍看到林末在發呆。
“呃……沒什麼。”林末有些呆滯。
“工作找得怎麼樣了?”高博把煙遞過來一支,“對了,你不抽菸。”就把煙收回去塞進自己嘴裡,點上。
林末嘆了口氣,“在現在的社會想要有番作為,真的挺難。”
“那不屁話嗎?”高博蹲在林末邊上,“你也不放眼瞅瞅,當今社會,我們這個年齡段的所謂成功的哪一個不是靠著父輩的幫襯,頂著父輩的光芒,在父輩的庇佑下才有所作為的,脫離了父輩金錢的墊腳石,他們能行嗎?說不定混的還不如咱們呢。”
“話不能這麼說,有些人完全是靠自己勤奮努力拼出來的。”
“那還不是因為他們生在長在富裕的家庭,從小含著金鑰匙,懂事之前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和父母的言傳身教,懂事之後開始學習各種傍身技能,只等長大以後便可吐出那把金鑰匙去開啟屬於他自己的寶藏。而我們,生在長在窮苦的家庭,沒有金鑰匙便只能含著奶嘴,懂事之前受到的薰陶是用尿可以和泥巴玩,懂事以後發現城裡的小孩怎麼都有新鮮的玩具而自己什麼也沒有,於是還玩尿和泥巴,長大以後想是的怎樣也能擁有一把有錢人家小孩一出生就有的金鑰匙,然後再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去苦苦尋找不知道會不會存在的寶藏,這就是普通人家和有錢人家一開始就註定的實力懸殊,你說,我們拿什麼拼?”
“拿血拿肉也要拼,就是不能坐以待斃。”林末執意不悔。
“別逗了,兄弟,我們現在的生活還在溫飽的邊緣徘徊呢,人家都是開名車穿名牌手持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鈔票的主,財大氣粗膘肥身健,我們根本擰不過人家,幹嘛非要賭這口氣,別的不說,就說每晚來我們這的客人,沒有個千萬資產都不好意思來,別輕看那些穿衣極為平常跟普羅大眾沒什麼分別而且長得也幾乎沒什麼人樣兒的人,這些人才是有錢人中更加有錢的人,比那些顯山露水在外表上到處張揚顯擺的有錢人實力強了去了。”高博越說越興奮,講起前不久他親眼目睹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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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天
有一晚,一個穿著極其普通不像有錢的中年男人正和一個氣質不凡的陪酒小姐調笑,另外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看起來非常有錢的年輕人也看上了這個女的,非要她過去陪酒,和陪酒小姐調笑的中年男人微笑著示意她不要理會那個穿金戴銀的年輕人,見女孩無動於衷,年輕人大為光火,走到女孩跟前抄起酒瓶在桌子上摔個稀碎,說話強硬而霸道,“怎麼?老子沒他有錢。”手指直直指著那個中年男人。
陪酒小姐被嚇的剛準備道歉就被坐著的中年男人拉入懷裡,還親暱地喂她吃了一塊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