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後。

這次聚會林末興奮之餘又有些失落，按照當初大家說好的條件，他沒什麼為難，可有一樣，他束手無策——他無法帶方曉前去赴約。

在學校時，他和方曉的相遇相識相愛是這群兄弟們一步步見證過來的，甚至是在他們的鼓動和撮合下林末和方曉的感情才得以進展神速的，他們的愛情甜如蜜，兄弟們是有目共睹的，可現在方曉卻不知所蹤，林末該如何向兄弟們坦誠？

方曉不在，還必須帶女朋友前去，林末愁眉不展，接到丫鵬電話後的兩天內，林末連上班都沒投入多少心思，做什麼都覺得有氣無力，心不在焉地挺到了第三天，這已經是最後期限了，明日就要出發，他熬不過今晚了。

冷水洗把臉，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咬了一下牙，拿起手機撥出去一個號碼。

一間優雅清淨的咖啡廳裡，林末坐在卡坐神色不自然地等待著。

沒多大一會兒，夢夏揹著吉他從門口進來，左右環顧，林末衝她招手，幫她要了杯咖啡，她盯著林末笑。

“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喝東西吧？”夢夏的笑容很澄澈。

林末反應遲鈍，像是沒聽進夢夏的話。

“你是找我有事吧？”看著魂不守舍的林末，夢夏猜測。

“夢夏，我……”下面的話林末不知如何開口。

夢夏卻落落大方，“有事就說，我幫你到底。”

林末還是難以啟齒，“這事……我……”

夢夏假裝盛怒，“再婆婆媽媽的我走了啊。”

“做我女朋友。”林末咬牙。

這下輪到夢夏驚愕了，“什麼……女……女朋友？”

“是這樣，”林末解釋，“我們同學聚會，說好每個人都要帶女朋友，我……”

“我是你女朋友的替代品，就因為方曉不在。”夢夏板起臉色。

“不是替代品，是你假裝我女朋友。”林末侷促。

“那還不是一樣嗎？”

“如果你不願意，那……”

“願意，不過前提是我是你真女朋友，真女朋友，你明白嗎？”夢夏的語氣攜帶著威脅。

“夢夏……”

夢夏把臉一冷，“沒得商量。”

從咖啡店回到住處，林末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以前自己每次有難夢夏都會義無反顧的幫自己，給自己出主意，可這次卻這樣刁難自己，他不知道這次夢夏為什麼向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閉上眼睛，林末眼前總是出現他和夢夏融洽相處的畫面，他心情低落，夢夏陪在他身邊，夢夏流淚，他把她摟在懷裡，躺在一張床上時，林末還靜靜地看著她，在他的現實生活裡，夢夏就像他真正的女朋友，而方曉，卻是他幻想中的女朋友。

方曉，夢夏，這兩個名字在林末的腦子裡像兩支驍勇善戰又水火不容的軍隊，正進行著無比慘烈的廝殺，使林末的腦子人仰馬翻，聲嘶力竭。

早晨，林末帶著思想一夜纏鬥不休的困頓從床上爬起來，站在衛生間的穿衣鏡面前，怔怔地望著自己。

怎麼辦，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夜的思想纏鬥仍沒有個結果。

時間已經刻不容緩，洗漱完畢，林末不給自己猶豫的時間，心一橫撥通了夢夏的電話。

“幹嘛？”夢夏的聲音撒嬌而俏皮。

“做我真正的女朋友。”這次林末說得特別堅決。

“我聽不清楚，你再說一遍。”夢夏的臉上繃滿了笑。

“做我女朋友。”林末重複。

“好，那你親我一下。”

林末錯愕，“我怎麼……”

“你開門就可以親我了。”

惴惴不安地開啟房門，林末完全驚呆了，夢夏活生生地站在他跟前，雙眼緊閉，下頜微抬，一副等待林末親吻的神情。

林末愣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俯首在夢夏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們該出發了。”親完，林末說。

夢夏紋絲未動，輕輕吐出一個字，“嘴。”

林末拗不過夢夏，又俯首要親她的嘴，夢夏輕巧一躲，“等聚會回來，你再補上。”

剛出門夢夏就忍不住地說，“其實那天在咖啡店我就答應假裝你女朋友了，只是沒告訴你而已，我說過我願意做方曉的替身，如果可以的話。”

“那你還讓我親你。”

“現在我是你真正的女朋友了，不用假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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